眾人一驚,均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紛紛露出求解的神色,郭嘉繼續解釋道。
“聯軍良莠不齊,真正的戰力隻有青州軍、河北軍和孫堅軍。”
“孫堅已經在南線被呂布打殘,並州軍隻要集中優勢兵力,幹掉我們青州軍和河北軍,就可以攆著土雞瓦狗的聯軍四處逃竄。”
太史慈已經被說得心中一凜,眾人也被郭嘉說得目瞪口呆。
“奉孝(郭嘉字),你可有破解之法?”x5。
郭嘉好像一點都沒有注意到別人崇拜的目光似的,看著不遠處行軍中充滿殺氣的黑甲騎兵,饒有興趣的說道。
“主上,你可以讓陷陣營緩步前行,隨時處於防禦姿態。”
“正所謂一力降十會,並州軍就算再厲害,也會崩掉幾顆牙齒,更何況我們還有盟友,劉玄德和曹孟德是不會坐視不管的。”
郭嘉也對太史慈輕輕點頭,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笑著繼續說道。
“主上莫要擔憂,送死的絕不會是我們,盟主正想向陛下表現自己的忠誠,我們可以將這個舞台讓給他,讓他承受並州軍的突襲。”
說到這裏,眾人都是哈哈一笑,終於長長呼出一口氣來。
廖化更是擦了擦自己頭上的冷汗,心有餘悸道。
“敵人聯軍相互算計,這仗實在是太難打了!幸好還有先生,否則我們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眾人聞言,也紛紛點頭。
一場大戰,迫在眉睫。
寒風吹過殤然水,河岸東邊一片混亂。
無數並州士兵身穿鎧甲,正在忙忙碌碌準備著攻城武器,將這一切做到無比逼真。
至少從表麵上看,是讓人絕對看不出這是一個陰謀。
是的,這就是一個陷阱,是兩位涼州謀士的聯手傑作。
徐州大營早就被董卓軍攻陷,營外並州軍的前鋒都在假裝攻擊營壘,首席謀士李儒帶著三萬精銳藏在營帳內,打算給關東聯軍一個驚喜。
在營寨東南方向的密林中,黑衣的賈詡與樹蔭融為一體,表情說不出的陰森,臉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把他英俊的臉龐勾勒地無比詭異。
所有看見他的人都想要遠離他,戰神呂布卻安然地站在賈詡的旁邊。
全然的紅和全然的黑,燒灼著每一個埋伏在周圍的並州士兵的鬥誌。
徐榮敬畏地看著站在自己前麵的兩人,把頭顱低的更深。
忽然,耳邊傳來呂布金屬般的聲音。
“賈先生,您有多大把握能夠算定袁紹會親率大軍來援?”
賈詡嘴角逸出一絲微笑,陰冷之氣卻更重,淡淡說道。
“袁本初好大喜功,必然不會放棄我投下的餌食!如今袁紹寸功未立,又被溫侯堵在大營不敢出門,胸中鬱悶之氣早就到達臨界點,必然會在此刻爆發。”
呂布的好友李肅,在一旁笑著點頭道。
“賈先生算無遺策,關東同盟軍那種烏合之眾必然上鉤!可以說,賈詡先生想要他生他就生,想要他死他就死。”
賈詡絲毫沒有把卑躬屈膝的李肅的誇獎放在心上,不冷不熱的說道。
“李大人過獎了!如今你我也是戴罪之身,隻要能夠在這場戰役中消滅同盟軍主力,讓關東諸侯分崩離析,相國才會赦免你我的罪過。”
李肅臉上的笑容一滯,眼神中閃過一絲厲色,旋即再次堆滿了笑容,繼續稱讚道。
“賈先生智珠在握,早已將關東諸侯的心理分析透徹!我相信有您這樣的智者,有溫侯這樣冠絕天下的武將,有十數萬以逸待勞的精銳軍士,同盟軍最終隻會迎接失敗的命運。”
賈詡聽後微微抬頭,眼中閃動著爍爍精光,冷然說道。
“關東同盟軍不乏謀略之士!不說袁紹,就是那些諸侯手下的謀臣也會看穿,我派出的這支誘餌是用來拖延時間的。”
“他們必然認為我軍猛攻滎陽城,就是為了奪取殤然水西岸最主要的據點,這是第一層計策。”
眾人點頭,賈詡頓了頓,又繼續說道。
“殊不知河北軍、青州軍、西園軍才是我們想要擊殺的對象,這是我的第二層計策。”
“現在,我最擔心的反而是,關東同盟軍的謀士中看出了我的真正目的。”
“倘若同盟軍前鋒是太史慈部,他遭遇失利後,佯裝潰敗,引得我軍追擊,然後他們再設計一個埋伏圈,反過來算計我們一次,那就不妙了。”
“亦或者,曹操、劉備率領的河北鐵騎衝破我們的包圍圈,對我們的步兵造成重大殺傷,那也同樣不妙。”
眾人聞言不自覺的點頭,賈詡冷笑道。
“不過,李儒大人已經帶來了南軍精銳,會替我們纏住河北鐵騎和青州軍的,就憑同盟軍那群烏合之眾,必然不是溫侯的對手。”
“現在,我們隻管靜靜等待同盟軍上鉤了!”
就在這時,有人大聲高喊。
“敵襲.......”
眾人聞言心中一震,賈詡笑著問道。
“如何?”
眾皆歎服,呂布握著方天畫戟對賈詡說道。
“呂某服了,此間一切就全交由賈先生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