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聽到這後,沒有在多加停留,在嬤嬤的攙扶回了東苑。
即便林夫人的麵上保持著平靜和冷靜,可是當林夫人站起身的時候,林繪錦還是看到林夫人那雙藏在袖中的手,早已被掐的關節發白,極力的隱忍著。
怕是內心早就被她這一番話給氣的半死了吧?
大娘,你找不到任何的證據,你能奈我何?
春夏秋冬看著林夫人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口時,兩個人皆都狠狠的舒了一口氣,可是卻還會膽戰心驚的。
“大小姐,夫人是不是懷疑到我們身上了?”秋冬擔憂的問道。
“她早就懷疑了,可是她沒證據!”林繪錦挑了挑眉,一副很是無所謂的樣子。
而且到目前為止,在林夫人的心中怕還將她當成以前那個單純、好騙的林繪錦看待。
“那我們以後還要不要……”春夏壓低了聲音湊到林繪錦的耳邊問道。
“當然要了!”林繪錦毫不猶豫的說道,抬眸之極,一抹狠曆的光芒冷不丁的從眸中迸射而出。
“大小姐,奴婢覺得差不多了,若是被夫人抓到的話就不好了……”春夏輕皺著眉頭,提心吊膽的說著。
“我那麻草才用了一小半,現在就收手,那我之前豈不是白忙活了?”林繪錦支著腦袋,笑嘻嘻的說道,涓涓細流的聲音很是好聽:“反正容楓做事我是很放心的,你看這麼多天都過去了,東苑那邊的人一點兒反應都沒有,而且搗衣房那邊也更是對此一無所知!”
“大小姐還是盡快收手的好,這樣做遲早會被夫人發現的,大小姐不擔心,奴婢害怕和秋冬兩人一不小心露出了什麼馬腳!”春夏和秋冬兩個人是真的很擔心,整天都是提心吊膽的。
“好了,好啦,知道你們兩個是從來沒做過壞事的乖寶寶,等我將剩下的麻草用完我自然就會收手啦!”林繪錦仍舊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隨後沒過多久便又陷入到了沉思當中,眉心微擰:“我究竟該下哪個注呢?這到明天就停止下注了,今天我必須做出一個選擇才行!”
“你們去把容楓叫過來!”下一秒林繪錦像是拿定了注意。
“所以她下的是什麼注?”回城的隊伍中,南宮冽一襲華美的錦繡黑袍,騎在一匹純黑的駿馬上,身姿修長、挺拔,渾身透露著毀天滅地的雄霸氣勢。
銀色麵具下那雙月夜寒江的眸光深幽的如一池古水,黃昏金緋色的陽光透過銀色的麵具投射進他雙眸之中,卻完全映射不進他漆黑的眸底。
“屬下不知道!”千月恭謹的身姿立在南宮冽跟前,那筆直挺拔的身姿如同被釘子釘在了綠油油的草地上一般,那雙冰冷的眸光,仿若從你麵前輕輕掃過,便猶如寒風刮過一般,直教人滿身的寒意。
這可是千月執行任務以來第一次說出這句話來。
“不知道?”騎在馬上的南宮冽聽到這句話,卻是笑了,勾勒在唇角的弧度如水般清淡。
“是!”千月低垂著頭,聲音分外肯定的道:“潛伏在丞相府四周的暗衛隻看到大小姐將叫來了一個叫做容楓的侍衛,然後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便拿著大小姐給的一萬兩銀票出去了。容楓的武功很不錯,我們的人不敢跟得太近,怕被容楓發現,剛開始還好,可是到了賭場之後……就看不到容楓的身影了!”
“被發現了!”南宮冽十分篤定的說道,聲音冗長。
看不出丞相大人給林繪錦準備的這個侍衛,還是有點兒本事的。
“應該沒有,應該隻是單純的很丟了!”千月推測道:“因為至今大小姐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依然每天吃飯、鬥地主、睡覺!”
“看來本王離開的這段時間,她的日子過得挺不錯的!”南宮冽很淡的掀開雙唇,聲音冰冷寒冽,猶如隆冬的冰錐紮在人的身上一般是那般的刺骨、淩人。
古城深山般的漆黑深瞳中彌漫著危險的氣息。
“大小姐,大小姐,王爺回來了,王爺回來了……”還是五更天的時候,春夏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推開了林繪錦的房門,將她從睡夢中喚醒。
林繪錦睡得正是香甜的時候,猛然間被春夏叫醒,絕美的容顏上是一片睡意朦朧:“不是說還有三天才能回來的嗎?”
“是,但是王爺卻是連夜趕回來的,說不定等下完朝就會來丞相府與老爺商議婚期的事情呢!”春夏比林繪錦還要的興奮:“哼,到時候看外麵那些人還怎麼說!”
林繪錦可沒春夏這麼興奮,她現在隻有一個念頭,那就睡覺。
但是春夏卻是失望了,她從早上一直等到下午,別說是邪王的身影了,就是丞相的身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