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錦,王爺都跟你說了什麼?”一回到丞相府,林丞相便迫不及待問著。
林繪錦摸著昏沉的腦袋,搖搖頭道:“王爺沒跟我說什麼。”
“宴會散席的時候,王爺不是一直都將你送到玄武門口嗎?這期間王爺跟你說了什麼?”當時林丞相就在身後不遠處,親眼看到邪王將林繪錦送上馬車的時候,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爹,沒什麼,是王爺對我說的一些體己話而已!”林繪錦垂下眸光,裝作一臉羞怯的樣子,隨後便在春夏和秋冬的攙扶下回了院落。
事實上南宮冽對她說的不是什麼體己話,而是警告!
在她快要上馬車的時候,南宮冽突然將她拉到了懷中,垂下眸,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冷然、危險的說道:“不要再讓本王看到你和晉王有任何的接觸!”
“大小姐,你知不知道那些千金小姐看到你與邪王親昵的坐在一張席位上,連都氣白了,誰都不敢在提剛才的事情,就連對奴婢們都客氣了不少!”春夏得意洋洋的將剛才的事情告訴林繪錦。
“就是,還有幾位小姐給奴婢們塞了一些首飾玉鐲什麼的,讓奴婢們在大小姐麵前替她們說幾句好話,哼,奴婢一個都沒收,就她們送的東西,奴婢還看不上眼呢!”秋冬更是無比高傲的說著。
但是林繪錦卻沒有多少心情去聽,依靠在軟塌上,輕揉著太陽穴。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不是已經好多了嗎?
為什麼現在她的頭又開始暈了起來,而且隱隱有要嘔吐的感覺。
究竟那酒杯裏下的是什麼藥?
“我累了,你們去給準備洗澡水吧!”林繪錦的聲音都在這個時候變得慵懶輕柔起來,隱隱的還帶著一絲嫵媚之意。
“是。”
“王爺,晏大夫檢查過了,這藥沒有直接下在酒杯裏,而是塗抹在了酒杯的邊緣!”千月來到南宮冽的身邊稟報道。
“什麼藥?”南宮冽望著放在桌上的那隻從宮中帶回來的酒杯。
“是一種媚藥,但是……”千月說道這時,話語停頓了一下。
“說!”南宮冽的眸色忽而一凜。
“也是一種毒藥,藥效發作時遠沒有媚藥那麼嚴重,隻會讓人身體溫度稍微上升,同時四肢乏力,渾身軟綿綿的,一般人都能夠克服、忍耐過去,可是若是在十二個時辰之內,沒有與人交合的話,會死!”千月低垂著頭口語清晰的道。
“放血清毒有用嗎?”
“隻能起到緩解的作用!”千月再次回答道。
“有解藥嗎?”南宮冽寒冽的眸光淩冽的眯起。
“晏大夫已經在配製了!”
“要多久?”
“一個時辰左右!”
“配製好速送到丞相府!”南宮冽輕拂了下衣袖,從千月身旁走過時掀帶起一陣冷冽的寒風。
當春夏秋冬準備好洗澡水的時候,林繪錦的腦袋越來越昏沉,身體也越發的無力起來,就像潮水慢慢席卷而來,覆蓋住她的全身,讓她一點一點墜入深淵,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
而那種惡心的感覺卻一直伴隨著林繪錦。
“嘔……”林繪錦軟軟的靠在軟塌上,突然趴到床沿彎下腰幹嘔了一聲。
春夏秋冬看了都嚇了一跳:“大小姐,你是不是吃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秋冬用手去摸林繪錦的臉頰,發現她的臉好像被火烤了一般,很是熾熱。
但是卻不像是發燒!
“大小姐,你喝酒了嗎?怎麼臉突然這麼紅?”紅的嬌豔欲滴,嫵媚動人,倒是讓林繪錦看上去更加的魅惑。
“去找大夫!”林繪錦發現自己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了。
“好,奴婢這就去!”秋冬立刻說道。
“不行,不能去,秋冬!”春夏卻好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了,立馬將秋冬給攔住了。
隨後很是小聲的在林繪錦的耳邊說道:“大小姐,你會不會是懷孕了?”
“你胡說什麼呢?”秋冬聽了立刻就跳了起來,可是沒過一會兒聲音就小了下去。
她們都知道大小姐和王爺已經同過房了,大小姐剛才又惡心想吐,這和懷孕初期症狀很相似。
“那怎麼辦?大小姐還沒有和王爺成親呢?”秋冬立刻擔憂起來:“這要是真的懷了王爺的孩子……”
不管怎樣未婚先孕的女人,都會被認為是極為不恥的行為,即便是嫁入了夫家,也會被夫家的人瞧不起。
甚至更嚴重的會不承認這個孩子的地位和身份!
“所以我們現在不能去找大夫,你趕緊去把這件事告訴老爺,其他任何人都不要說!”春夏年長秋冬一歲,所以處世也比秋冬沉穩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