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弟,你什麼時候才能改改你那急功近利的性子呢?你若是今早不跟本王說那麒麟紋玉佩的事情。本宮也不會這麼快對你動手!”南宮冽從床榻上站起身,從容的輕撫了一下的衣服上的褶皺。
隨即便伸出手,扯下了雲溪身上的腰牌和玉佩。
雲溪努力的想要掙紮起來,但這一切都是徒勞。
“哼,所以你是為了那個女人?”雲溪終於體會到了那種無能為力,任人宰割的感覺了。
當初的雲辭不就像他一樣,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父皇的江山被奪,自己的父皇、母後,一切和他親近的人被殺,然後被熊熊烈火吞噬。
而那個時候的雲辭卻被困在川渝關內,無力回宮!
不僅如此還要麵對四處湧來的追殺!
當時雲辭的絕望一點兒都不比他現在的要少。
“雲溪弟,你不如在臨死前跟本宮說句實話,本宮讓你死得痛快點如何?”南宮冽細細的摩擦著這塊刻有雲溪名字的皇室玉佩。
曾經他也有一塊一模一樣的,那枚玉佩他佩戴了十七年,後來為了逃避追殺,便遺留給了一個扮作他的屍體。
“她在七王爺的手中嗎?”
“哈哈哈哈……”雲溪聽到這,竟然笑了。
原來,他還沒有找到那個女人!
“你竟然為了那個女人冒這麼大的風險!你能冒充南宮冽這麼久不被發現,純粹是因為南宮冽不被皇上重視,身邊又沒有親近的人,再加上你準備了三年。可是……你冒充本宮,用不了多久就會被發現的。本宮的母妃,還有本宮的妃子都對本宮的性格和身上的特征了如指掌!”雲溪盡管全身無力,但是話語底氣卻十足。
“雲溪弟,本宮當然知道這點兒,所以原本是打算在你離開朝旭國的路上動手的。之後在假裝受了重傷昏迷不醒,等醒來後便裝瘋賣傻。我想沒有一個人會跟一個神誌不清的傻子計較這些吧?”雲辭看著軟塌上不斷掙紮的雲溪,隻不由的露出一抹冷笑,那種冷,冷到了骨子裏。
他是他父皇唯一的子嗣,因此絕大部分的童年都是和自己的堂兄弟度過的。
為此他的幾位和他年齡相仿的堂兄弟和他都是同一個老師教的。
但是他天生記憶超群,書上的內容他看一遍就記得了,因此他就成了太子學府那個最為調皮搗蛋的那個,而那個時候的雲溪便這樣被他帶著逃學、翻牆、捉弄宮女。
在十歲之前他們的感情可以說是十分的深厚,可是沒有想到,他們之間竟然會變成這樣。
他是真的把他當兄弟,可是他卻一心隻想著他的太子之位。
“雲音是本宮的親妹妹,對本宮的性格也十分的了解清楚。要不了幾日雲音就能發現破綻!”雲溪緊接著說道。
雲辭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雲溪,這個時候暖簾再次掀開,一襲絳紫色黑色錦袍的千走了進來:“主子,這是變聲藥!”
雲辭慢悠悠的從桌上拿起那張銀色的麵具遞到千的手中,淡緋色的唇角綻放出一抹邪魅而又妖冶的麵容,與他那張華麗濃豔的麵容相互映襯著,分外的出塵、絕美:“我想,比起和太子在一起,弦音公主應該更喜歡和邪王一起策馬!”
“你……”雲溪看著將銀色麵具戴在臉上的千,簡直就是和南宮冽一模一樣,讓人無從分辨。
“時辰差不多了,本宮該回去了。雲溪弟你真的不考慮跟本王說實話嗎?”雲辭服下那粒變聲藥丸之後,原本清越的嗓音稍微變得有些沙啞,再過不了多久他的聲音就可以和雲溪一模一樣了。
雲溪卻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雲辭,你別做夢了!”話語陰狠之極,黑色的瞳眸更是在瞬間爬滿了紅血絲。
“接下來的事,邪王你就好好處置吧!”雲辭將身上的外衣一脫,便露出了一身與雲溪一模一樣的錦袍。
“是。”千雙手抱拳恭敬的道。
因為晚上天氣溫度驟降的原因,一些還未掃去的積雪便結成了一層厚厚的冰層,稍不注意就能摔倒。
林繪錦提著一盞宮燈走上遊廊,結果剛踏上台階,腳下便一滑。
這時一個人影便飛快的上前扶住林繪錦的身體。
“這裏是東宮,你怎麼能進來呢?”林繪錦待看清身後的來人時,便不由警惕的看了眼身後。
“屬下見太子帶著一隊衛隊去邪王府了,便來看看小姐。”容楓有些躊躇的說道,接著便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白色的小瓷瓶:“這個是凍瘡藥,聽說塗抹在手上很管用……”
林繪錦不由有些驚訝的看著容楓,她這手還是在晉王府那三年落下的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