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告訴他,自己有什麼心願或者不願跟別人說的話,可以寫在一張紙上,然後塞進酒壺裏,扔向大海。
這樣居住在大海另一邊的人就能撿到他的漂流瓶,傾聽他的心事。
她這是單純的想要安慰他,鼓勵他。
還是她想做一個隱藏在暗處的傾聽者?
搖紅的燭影隱射在千的臉上,使他棱角分明的輪廓越發的剛硬冷毅。
他不知道該怎麼回,亦或者他不應該回!
“千月侍衛,你都看了許久……”一直跟著千的侍衛,走上前說道。
千下意識的將紅牌握著手中:“你去幫我重新拿個紅牌過來吧。”
沒錯,月老廟的所有盈利全都是靠售賣紅牌,這一塊兒紅牌隻夠寫正反兩麵。
因此想要讓那個給他回信的人看到,他就要重新在買一塊兒紅牌掛上去。
究竟是不是林繪錦寫的,其實回去隻要問一下主子就知道了。
“你說你是不是傻啊?知道什麼叫做廣撒漁網嗎?你怎麼就寫一塊紅牌子呢,你多掛個十幾二十塊啊。”林繪錦和不言去完月老廟直笑不言傻。
“可是紅牌要錢的啊,而且怎麼能掛那麼多呢!”不言的思維和林繪錦不一樣,她的思維當然是一個人隻能掛一張紅牌。
掛那麼多,自己跟那些倚樓賣笑招攬客人的青樓小姐有什麼區別。
“行吧,你不會寫字就讓小楓給你寫嘛。”都能跑到月老廟來掏錢掛紅牌了,那怎麼可能會是一些窮的揭不開鍋的老百姓呢?
再說了這是朝旭國的首都,文人墨客、達官顯貴不知道有多少。
結果不言畫了一幅畫上去,要是畫的好也就罷了,但是那畫,畫得那麼幼稚。
別人一看,要麼是門第不好的姑娘,要麼就是那個大戶人家的小姐。
那些公子們,當然也就不會給不言回信了。
“可是……那寫了不就是小楓哥的了嗎?”不言對於這種事情是很虔誠的,覺得隻有自己寫,自己畫,那姻緣才是自己的。
“而且就算寫了,那以後別人寫給奴婢,奴婢也不認識字啊,就算到時候皇後娘娘會幫奴婢寫,會幫奴婢看,但是等到以後見麵了,奴婢不認識字的事情戳穿了,那別人豈不是會很失望。”
不言說的也有道理,古代人啊就是實誠,沒那麼多小心眼。
也有可能是因為古代人少的原因。
“行了,反正沒人給你回就沒人給你回唄,到時候我從雲辭的侍衛中給你尋一個,比這些人好多了。”林繪錦摟著不言,安撫道。
估計不言見沒人給她回,嘴上雖沒說什麼,但是心裏卻可難受了。
“皇後娘娘,你以後可不可以教奴婢認字啊,奴婢發現未央宮裏的奴婢就奴婢一個人不認識字,其他的宮女好歹認識幾個字。”不言揪著自己垂在跟前的小辮子說道。
“行,正好,歌兒和清墨也在學,到時候我跟雲辭說一下,你就旁邊蹭蹭蹭,識字就行,也不要求太多。”在這個古代女孩子學會識字真的差不多了,想要成為什麼才女啥的,那真的就靠天賦了。
晏大夫和景瑜兩個人在過個十天就能回到朝旭國了。
不知道為何,雲辭總覺得這陣子過得太過平靜、安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