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心愛給陸喬支招的時候,厲柏言正在接妹妹厲念薇的電話。
“哥,問你個事,你上次回家穿的那件灰色風衣是什麼牌子的?”
“問這個幹嘛?”
“我看你穿得好看嘛,就想給景陽也買一件。”
聽妹妹提到顧景陽,厲柏言的語氣冷淡起來:“你對他這麼好,會把他慣壞的。”
“我們景陽才不是那種人呢!”厲念薇開心地秀恩愛:“他說過,這輩子都會對我好的。”
“惡心。”厲柏言麵無表情地給出了自己的評價。
“切!”厲念薇美滋滋的:“你這就是妒忌!單身狗對恩愛情侶的妒忌!算了,不說就不說,我找正曦姐打聽去。正曦姐什麼都知道!”
“等一下。”厲柏言喊住妹妹:“你把顧景陽看緊點,別讓他在外麵拈花惹草,吃著碗裏看著鍋裏!”
厲念薇警覺起來:“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聽到什麼傳聞了?景陽他……”
厲念薇的話還沒說完,電話就被厲柏言掛掉了。
“發什麼脾氣嘛!”厲念薇嘀咕道:“要生氣也是我生氣呀,他怎麼比我還生氣!真是莫名其妙!”
接完電話,厲柏言的心情仍然糟糕透頂。
他無法原諒自己的失控——因為妒忌,他拒絕了自己渴望已久的女人。
他不就等著陸喬來應征嗎?不就等著陸喬來求他結婚嗎?現在陸喬來了,他卻因為那該死的妒忌,衝動地拒絕了她!
她不會再來了。她那麼傲氣的性子,怎麼可能再次向他低頭?
那麼,去找她?
可是他要怎麼自圓其說?
前腳剛說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後腳就跟她提親?神經也太錯亂了吧!
下午有個培訓,跟鄭心愛吃過午飯,陸喬就直接去2樓大廳參加培訓去了。
厲柏言在辦公室等來等去,發現陸喬的工位一直空著。
找了個借口喊周晶玉進來辦事,厲柏言假裝無意道:“辦公室的人都去哪兒了?現在可是工作時間。”
他自認態度嚴肅而公正,充分體現了領導對員工工作狀態的關心。
但是周晶玉十分驚訝:“人都在啊,今天沒誰請假。”
“陸喬呢?”厲柏言不看周晶玉,語氣很隨意的樣子。
“哦哦,陸喬啊,她培訓去了。”周晶玉趕快解釋,她一邊說,一邊偷眼看向厲柏言,心中暗道,厲總對陸喬,好像挺注意的,難道……
培訓持續了整整一下午,陸喬也想了整整一下午。
鄭心愛的話,她認認真真、反反複複想了很久很久。她承認鄭心愛說的有道理,承認那可能是唯一有效的途徑。但是,她不想那樣做。
厚著臉皮倒貼的事,一輩子做一次也就到頭了。
再來一次,她的自尊心受不了。
培訓終於結束,陸喬回辦公室拿包,準備下班回家。
辦公室裏已經沒人了,陸喬有點驚訝,本能地扭頭看看厲柏言的辦公室,發現燈也關了。不由搖頭笑笑,領導不加班,所有人都準點下班了。
安寧晚上有飯局,陸喬一個人背著包朝地鐵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