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喬的頭搖得像撥浪鼓:“沒有沒有!他送我回來而已!”
“真沒有?”鄭心愛探究地在她臉上掃視,想捕捉她的微表情。
“真的。”陸喬白她一眼:“我可不像某人,說了跟霍大少徹底了斷,結果還是糾纏不清。”
陸喬提到霍東辰,鄭心愛的眼睛黯淡了一下。
“是啊。”她走到窗邊,看著外麵的雨幕:“喬喬,我就是活生生的教訓。我和霍東辰兩情相悅,可這又有什麼用?我和他之間隔著一個霍英傑。你和厲柏言中間,也有不可逾越的高山,他的家人不接受你,即便你拚死拚活和他在一起,以後也會走得很辛苦。厲柏言又從來放不下身段遷就別人的,你和他在一起,太委屈。”
“我明白。”陸喬從背後抱住鄭心愛:“我鐵石心腸,決定了的事,不會輕易改變的。你放心吧。我會對自己的人生負責的。”
“嗯。長痛不如短痛。”鄭心愛拍拍妹妹的手臂。
陸喬懷著孕,很容易累,跟鄭心愛聊了兩句,就洗洗睡了。
鄭心愛坐在書房對公司的賬目,不知不覺已經11點了。她伸個懶腰,關了電腦,正準備去洗澡,手機響了。
霍東辰發了條微信過來:“在幹嘛?”
鄭心愛微笑起來,因為她想起網上一個段子。
“如何隱晦地表達我想你?”——高票答案是:在幹嘛?
她回複霍東辰:怎麼,想我了?
“想幹你了。”霍東辰的回答粗俗又下流。
鄭心愛氣得把手機砰的一聲扔到桌子上。想了想,她又把手機撿起來,回了他兩個字:惡心!
又發了個一腳把他踹飛的表情。
辦公室裏,霍東辰看著鄭心愛發過來的表情,嘴角一咧,露出一排白牙:怎麼惡心了?當我的火包友,這可是你自己說的。現在又不認賬了?
“對!我就是不認賬了,我提上褲子就翻臉,對你用完就扔!”鄭心愛索性氣死他。
霍東辰的臉色果然陰沉下來,笑容瞬間消失。
“鄭心愛,你不要逼我!”
“逼你?對不起,我沒興趣!”鄭心愛還是很惱火,對他那句話耿耿於懷,說話難聽得很。
她本以為霍東辰會繼續撂什麼狠話,結果他沒再回複她了。
鄭心愛盯著手機看了一會兒,啪的隨手一扔,手機滾到沙發的角落裏,鄭心愛氣哼哼地去洗澡了。
辦公室裏,霍東辰拿著車鑰匙下樓。
他要去找那個女人。心裏窩著一股火,他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
從來沒人敢這樣羞辱他。鄭心愛是第一個!
鄭心愛睡得正香,手機在沙發上響起來了。這麼晚了,哪個神經病給她打電話?鄭心愛本來不想接,又怕吵到陸喬,隻好怒氣衝天地跑過去接電話。
“下來。”電話一通,就傳來霍東辰陰沉的聲音:“我在你家樓下。”
鄭心愛氣暈了:“霍東辰,你特麼有病啊!幾點了?你要發瘋回家發去,別來打擾我睡覺!”
霍東辰的聲音陰瘮瘮的:“你不下來是吧?”
鄭心愛聽出他聲音裏的不懷好意:“你想幹嘛?”
“鄭心愛,鄭氏的項目書還在我辦公室抽屜裏。”霍東辰chi裸裸地威脅她。
鄭心愛沉默了一會兒,才咬牙切齒掛了電話。
她懶得換衣服,直接在睡裙外裹了件超長羽絨服,拿了手機就往外走。
快走到門口,她又轉身回去,從抽屜裏翻出一個防狼電擊棒放到口袋裏。
一會兒霍東辰要是膽敢對她用強,她用電擊棒電死他!
樓下,霍東辰站在門口,身上隻穿了件大衣,臉色冷冰冰的。
雨已經沒再下了,外麵特別冷。鄭心愛一出大門,就凍得一個哆嗦。
她的腿還光著,風從羽絨服下擺灌進來,冷得要命。
“幹嘛?到底什麼事?”鄭心愛不耐煩地看著他。
任誰都不會高興的,深更半夜被人從床上喊醒,還被威脅著來吹冷風。
這個男人太討厭了!又霸道又陰險!
霍東辰的眼神從她露在外麵的一截腳脖子掃過,眉頭皺得更緊了:“連條褲子都不穿?你裏麵是不是還光著,想勾引我?鄭心愛,你就這麼ji渴?”
鄭心愛火冒三丈:“你少不要臉!勾引你?你自我感覺未免太好了吧!”
霍東辰鼻子哼了一聲,沒說話。
鄭心愛凍得受不了,語氣很衝:“到底什麼事,沒事我回去了。冷死了!”
霍東辰扯著嘴角一笑,笑得很邪惡:“鄭心愛,你都下來了,你覺得你還能全身而退?”
鄭心愛心裏咯噔一下,手趕緊伸到羽絨服口袋裏掏出她的電擊棒:“你想幹嘛,你別亂來啊!我告訴你,我們門口都有監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