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講義就到這裏了,還有不懂大家可以私底下多參悟參悟。”今日負責授課的是一個中年道姑,約莫築基後期修為,平日裏雲海宗弟子稱其羅師。
距候羊進入雲海宗已經過去了數月,他也漸漸融入了這邊的日常生活。
每日都是三點一線,不過不同於青雲宗,雲海宗隻有半日課,但每個月末都有修為和道法測試,弟子的自由修行時間多了很多。隻是測試不合格者在下月會多出些許課程,以幫扶弟子進步。
而候羊和羽墨的課業平日裏多有重疊,二人有時也會一同參加仙師講課。
在這幾個月裏,候羊也結識了三兩朋友。
一人名喚張達,一人名喚石贏春。或許是出身差不太多,幾人平日裏往來甚多。而羽墨也漸漸與門內出身尊貴的幾個弟子有了往來,不過暫時不影響二人相交便是了。
一日午間,候羊正和張、石二人結伴而行,前往宗門內食館就餐。候羊走在路上,突然想起何星寒,自從進入雲海宗後他就深居簡出了起來。雖然三人小屋很是靠近,卻基本上很少相遇,想來他師兄是為了築基之事繁忙奔走吧,候羊如是想到。
見候羊愣愣出神,“候哥,想啥呢?”張達嬉皮笑臉道。
此人圓頭圓腦,是個樂天派,天性散漫悠閑,遇事不到火燒眉毛都不著急的那種。
候羊無奈道:“沒什麼,想起來剛入門待我極好的一位師兄,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對於候哥這個稱呼,他幾次要求張達改下口,張達當時滿口答應,可不多久就又是滿嘴候哥候哥,候羊也就隨他去了。
“何星寒師兄?我倒是聽聞他昨日好像與人比鬥了。”一旁滿臉堅毅,身材有些高大魁梧的有點不像小孩的石贏春沉聲道。
“哦?快快說道說道。”張達按捺不住好奇心,問道。
候羊也有些好奇,印象中的何星寒師兄不是惹是生非之人,怎會隨隨便便與人比鬥。
在雲海宗內,五年一大考(練氣八層),十年第二次大考(築基),期間宗門授業一共兩期,每期三年。多出的兩年留給弟子自己,完成大考後即可申請晉升。第一次大考前的三年授業稱作小三年班,第二次大考前稱之為大三年班。
而這何星寒一進入雲海宗就直接分入了大三年班中,平日裏除了正常聽課外,還需要完成一些宗門任務。
“據說是一大族子弟出言不遜為先,說什麼滄州不過彈丸之地,踏星宗更是不過爾爾。何星寒當即與其約戰比鬥。之後,不過三招,那人就被何星寒擒拿在了手中,沒了反抗之力。”石贏春說道。
候羊聽聞,心中不由得有些沸騰。
鬥法,是修道者修行路上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不過也是修真者最為言之色變的一項東西。修真者直接的對決,往往凶險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