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無歲月,自打候羊得到劍訣後,已經過去整整三年有餘。
在花了不久就將體內的靈氣轉化為更精純、更凝練的極光劍訣靈力後,候羊的修為這三年來是突飛猛進。
此刻竟然已經達到練氣圓滿!
門內人盡皆知,這屆小三年出了個怪物。入門至今,從初入練氣到練氣圓滿僅僅三年。與他一同入門的弟子中,一些天賦稍弱者,仍然在練氣五層苦苦掙紮,大部隊也不過在六七層左右。
修行是有關隘、有困難的,可候羊眼下卻並不受此限製一般。
這三年,侯羊身邊發生了大大小小不少事情,最讓他矚目的便是那何星寒師兄完成築基,已經返還踏星宗了。
此人在門內多有照顧候羊,兩年多前,他臨走之際還留給候羊一個玉牌,說憑借此物可以在滄州境內內聯係到他。
而那羽墨之後甚少與候羊往來,二人起初見麵還打招呼,但隨著羽墨搬出白沙穀後,二人很少再見,之後就漸漸斷了聯係。
...
雲海宗內,一處劍閣。
“左師兄,我打算這次獨自出門遊曆,找尋鑄劍所需的星隕。”
聲音的主人是個少年郎,他身著淡藍色勁裝,四肢勻稱,相貌豐毅,氣質出塵,一頭利落的黑色短發。仔細望去,正是候羊。
“候師弟此去卻是有些早了,早年師傅和我都是已十七八歲年紀,在臨近築基時才去找尋此物的...”說話者一身黑色勁裝,正是當初將候羊送到玉海身旁的左冷。
“不過師弟進步神速,我終究不是正規的授業老師,能教與你的卻是不多了。”言畢,左冷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候羊的進步出乎了他們的意料。眼下似乎給他鑄劍完成,再配上一枚築基丹,他立刻就能築基給你看一般。
但左冷心中明白,此刻的候羊還缺了一些東西。
“師兄哪裏的話,門內修行《極光劍訣》的隻有掌門和你,掌教日理萬機不能時時刻刻引導我修行。還是左師兄不辭辛苦,將練此劍訣的大小事宜都教導於我!”候羊心中由衷的感激。
在雲海宗內,修行劍訣的修士本來就少。而且同齡人內幾乎沒有能夠跟上候羊修行的速度,交流經驗也就無從談起了。
再加上候羊未到進入大三年的時點,最後掌教隻得親命左冷教導候羊。索性玉海長老平日也對他多加關照,到底是修行一路暢通無阻,候羊一路衝上了練氣圓滿。
眼下候羊知曉再呆在門內受益無多,是時候出去走走了。
“此事我得去和掌教稟報一番,你在門內先呆上幾日。此事不要太過著急。”左冷打了個哈哈,禦劍離開了劍閣。
候羊有些無奈,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柄銀光燦燦的飛劍,向宗門內的辦事處禦劍而去。
雲海宗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門內金丹長老、劍修可不受禁空之令。
張達和石贏春也剛到此不久,這二人三年來倒也長了不少。
張達還是圓頭圓臉的模樣,石贏春看上去更加大塊了。兩人抬頭望見天空衝來一束銀光,知曉這是候羊,一旁的門內弟子也不由側目。
見候羊收起飛劍走來,“候哥,你這個飛劍真夠騷包的!”張達大大咧咧道。
“等你練氣圓滿了,也能這般瀟灑。”候羊麵帶笑意。
張達縮了縮脖子,“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修行如喝水一般容易嗎?人家贏春修行已經夠刻苦了,不過七層,我才不過六層...”
“那你還不好好修行?”候羊沒好氣道,“一年後就是大考的時限,贏春肯定是能趕上。你小子我卻是有些不放心。”
張達看著候羊認真的眼神,不由得顧左右而言他,“候哥,我聽聞今日門內有真傳弟子升入金丹境了。門內要廣設宴席,邀請東離境內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前來慶賀。你可知曉?”
“我當然知道,是玉洋長老的第二位真傳弟子——青鶴真人成功結丹了。據說結丹完滿,修行的滴水不漏。”候羊白了他一眼,又道,“不過相較於此事,我還是更關心你的修行。”
此時的候羊距三年前已經有了很大變化。
他平日刻苦修行,進步神速。而一旦有了體悟就會與同屆一幹弟子分享,兩個好友更是受其提點頗多,三人關係甚好。眼下候羊在這群人中已經有了不小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