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乍一回來,也不與師妹問個好?”一旁一略帶惱意的女聲響起。
羅恒像是忘卻了什麼事情一般,一拍腦袋,故作誇張道:“哎呀,怎麼把我的好師妹忘記了。”
“別在這裏裝傻,我要你帶的東西帶了沒有?”那貌美女子氣鼓鼓道。
“放心罷,師兄從未食言。”言畢,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木盒。
那女子一把將其接過,打開一看,數朵散發的芳香的花朵靜靜佇立盒中。她大喜過望,對著羅恒臉頰就是一點,“愛死你了!”然後自顧自地邁著小碎步進入後房。
見候羊略微有些尷尬,羅恒摸了摸臉頰,不好意思道:“那位是我的青梅竹馬,名喚蔣靈珊,我二人已經結成道侶。”
候羊點頭稱是,然後從懷中取出一捆藥包,對羅恒道:“羅師兄,那葵天竹之事師弟總算完成。期間花了不少時間,請師兄見諒。”
“無妨,”羅恒將此物接過,看也不看的收入儲物袋中,“你我二人許久未見,今日有緣相聚,不如共飲一杯,如何?”
“好極!”候羊笑著答道。
“靈珊,我帶師弟去九鮮樓喝上兩盅。”羅恒對著後房喊道。
“去吧。”女子聲音傳來。
得到首肯後,羅恒便拉著候羊到了九鮮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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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內,侍從上完菜後,候羊拿起酒杯起身,對著羅恒真誠道:“若非師兄在靈龜島低價售賣戊土旗於師弟,九華一行,師弟恐怕早已遭遇不測!此番恩情,無以為報!羅師兄,我先敬你一杯!”
“好好好!”羅恒也拿起酒杯,二人一飲而盡,“不過師弟卻是言重了,那戊土旗本就是你我公平交易,算不得什麼恩情。”
羅恒頓了頓,繼續道:“不妨和師兄說道說道你這兩年經曆。師兄在那東離邊境鎮守許久,除了偶爾調禦手下修士守城外,日子當真是百無聊賴!”
放下酒杯,候羊緩緩坐下,總算等到大倒苦水的機會了。他將九華之行細細說來,又帶過宗門比鬥之事,之後聊到近來帶著師弟完成宗門任務,最後提及近日一切準備妥當,要嚐試築基。
一番傾訴後,羅恒倒是聽得津津有味,“沒成師弟這將近三年來卻是經曆了不少啊,好在一切順利,眼下大道有望。來,師兄與你幹下這杯,就預先祝師弟築基之事馬到成功!”
二人一口喝完,又是叫那侍從取來靈酒。
“來來來,莫要跟師兄客氣!今晚師兄全包,你我二人不醉不歸!”
候羊也是喝的高興,自打和韓老分開許久後,自己一直忙碌於宗門任務,收集丹藥材料。在張達之麵前更是從未有過懈怠,生怕影響了他現在那股努力的勁頭,壞了修行大事。像是一根弦般,緊緊繃著。
眼下總算是可以放鬆一番。
觥籌交錯間,一壇又一壇的靈酒被羅、張喝淨。他二人皆是沒有動用靈力逼出酒精之氣,而是任由醉意彌漫。
終於,夜半十分,二者被九鮮樓硬是趕了出來。
一對師兄弟也不氣惱,勾肩搭背,唱著讓人尷尬的小曲兒,晃晃悠悠地行走在霞光城的街道上。
“那羽墨好生欺負人!我自問把他當做好同門、朋友,沒曾想他壓根看不起我!呸!”候羊說著,對著一旁的地麵啐了一口,然後猛地將一小葫蘆中的酒水灌入口中。
“嗨,此事見怪不怪。別看這宗門內表麵一派祥和。其實內裏派係林立,各看不起各的。你與那羽墨斷交卻是做得好,這種人日後隻怕是會捅你刀子!”羅恒也是灌下一口酒,大聲說道。
“再說我那好師弟,性子悠閑散漫。雖然這兩年下來略有收斂,但我還是有些不放心他築基之事。哎,一人在外,最後能有幾個放心把後背交於對方的人兒?”候羊微微一歎,張達跟在他身後,已經攢下許多築基丹資源,比起那些真正一窮二白,無依無靠的修士,好過太多。
“誒,此事就莫要怪為兄說你了,個人有個人的命運,你就算傾盡全力,如此這般,如此那般幫扶,最後說不準適得其反!依師兄所見,以後時日,讓那張達一人修行,才是最好不過!”羅恒似乎是想起曾經某事,有些語重心長的對候羊道。
候羊略微一愣,似乎是突有所感,大笑道,“哈哈哈哈,師兄所言極是!師弟卻是陷入死胡同裏了,修行道法,成與不成,最後還是看個人造化,我又何必糾結呢?”
“對啦,這就對啦!”
不知過了多久,二人最後癱倒在路旁,昏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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