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尚跟道士住久了,確實是染上了一點……不過沒關係,和尚我每天念經打坐,佛祖會寬恕我的。”一休大師綿裏藏針地反擊道。
隨即,一休大師又看到了文才的身影,不由得有些好奇地說道:“不知這位道友?”
文才對著一休大師行了一禮:“在下也是茅山弟子,文才見過一休大師。”
“使不得,使不得。”一休法師還以為文才是同輩中人,見到文才行禮,頓時連聲謙讓。
箐箐原本對於四目道長沒有什麼好感,連帶著對其他人也沒有什麼好感。可是她看到文才如此謙讓,頓時心中也生起了好感,對著文才行了一禮:“見過文才道長。”
“噗哈哈哈哈……”
四目道長一開始就憋著壞,這個時候看到一休大師向文才行了一個同輩禮,頓時再也忍不住了,放聲狂笑起來。甚至因為笑的太厲害,一時間止都止不住。
“四目道長他這是……”一休大師看著四目道長,又望向家樂,眼神中滿是疑惑之色。箐箐更是滿頭的霧水,覺得這個四目道長好奇怪啊!
他可是和四目道長相處多年,這樣的情況一般是四目道長占了大便宜才會出現的。
“這個……”家樂也是一臉的尷尬,可是文才在這裏他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文才也是十分無語地望著四目道長這位師叔,他敢肯定從一開始四目道長就做好了看笑話的準備。也就是文才兩世為人,熟知四目道長的性格,不然的話恐怕心中真的會對四目道長暗生怨氣。
“一休大師,在下今年剛剛十七歲,四目道長是我的師叔。”
文才開口解釋道,同時忍不住地摸了摸臉龐,自我嘲諷地說道:“在下年幼的時候因為饑荒傷了元氣,所以麵容看上去老成了一些。”
如果說剛來的時候文才心中還總是有著這麼一道坎,可是小半年過去了,他心中已然是習慣了。
男子對外表的在意,並沒有女子那般嚴重!
“哪裏哪裏!”
一休大師聽到文才所說,臉上的神色更加驚訝了:“肉身不過是一個臭皮囊而已,文才道長能夠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實在是讓貧僧欽佩。”
哪怕是一休大師修佛這麼多年,也就是近些年修為漸深,這才對外表毫不在乎。而文才年紀輕輕就能夠做到這一點,性格大氣,實在是很不容易。
這樣的心境,要是修佛的話絕對能夠一日千裏!
相比起道門,佛門對於資質的需求要少一些,更加看重心境。
要不是文才已經是茅山弟子,一休大師都恨不得立刻將文才收入門下,悉心教導,相信數十年後又將是佛門的一位高僧。
一旁的箐箐則是臉上湧現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神色,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比四目道長看上去還要蒼老的人居然隻有十七歲,之前她還對文才施以了前輩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