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光刺得我頭暈眼花,保鏢在旁,我依然寸步難行。
"退後!"
秦薄覲一手扶住我肩膀,一手在我身前與記者拉開距離,我終於脫身。他手掌包裹住我手,牽著我極快地走上主席台。
落座,拿起話筒,頓了頓:"晚上好。"
不疾不徐,沉穩威嚴。
那些記者竟然都消了聲。
他麵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我壓抑著的情緒,此刻絕對不能爆發。
他再望向場中,"就在半小時前,得知集團藝人謝安安對我的起訴,我心情非常沉重。誹謗性指控居心叵測,我有必要向大家澄清事實。"
他頓了頓,突然握住了我的手。
我先前被記者嚇到不知所措的狀態,終於緩解。
他再次開口:"我聲明,本人從未利用職務之便,對謝安安做出不當要求,從未對其性騷擾,從未索取性賄賂,更從未強迫謝安安與我發生性關係。逼迫她流產一說,就更是無稽之談!本人對以上言行負責,並願意承擔法律責任。"
我閉上了眼。
聽見他繼續說:"但我遺憾地承認,之前流傳的會所照片,確實是我本人……"
全場嘩然。
我的腦海轟然炸裂,無數念頭和照片在翻湧--
他赤裸著和謝安安摟腰貼麵的照片。
他和謝安安在我家床上翻雲覆雨的照片。
他公寓裏滿牆的血,滿床的錢的照片……
他說他沒有。
他說他做了!
秦薄覲依舊不疾不徐地說著:"對於我不當處理娛樂生活,給家人造成的困擾和傷害,我將用餘下的時間去彌補。我和太太閔真,再此懇請各位媒體尊重我們的個人隱私。謝謝。"
他起身,牽著我也一起起身。
記者窮追不舍,機關槍全對準了我:
"您知道秦總不忠多久了?"
"會離婚嗎?"
"孩子怎麼辦?"
話筒直戳我的臉頰,被秦薄覲一手擋住了,他皺眉欲指責。記者竟當著我的麵嚼起了舌根:"這樣的事情,秦太太都肯出麵?!"
"這頂綠帽子戴得全世界都知道,我要是她,肯定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真悲哀!看得出來,秦太太在家裏沒有一點發言權和地位!充其量就是個提線木偶?被秦總牽著走!"
被戳破了真相,我氣得牙關都在打顫。
秦薄覲顯然也氣急,叫保安,"把這兩個人給我趕出去!"
鬼使神差地,我竟慢慢接過了那人的話筒。
全場都在等著我開口。
我舔了舔皸裂的嘴唇。
緩道:"我,方閔真。作為秦薄覲法律上的妻子,孩子的母親……我有義務無條件相信我的丈夫,也始終和我的丈夫立於同一戰線。"
字句鏗鏘有力,可我覺喉頭哽了一口血,硬是咽了下去。
我聽見記者們驚訝的聲音。
我知道,秦薄覲此行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讓我說出這段話。
我就如他所願。
做戲就要做到底。
那就這樣吧。
七年幸福如天堂,此刻陰暗如地獄。
就讓我徹底淪陷。
快步出了會議室,終於擺脫了嘈雜。他的助理曹文上前,對我點頭,"閔真姐,您說的真好。我都要感動了!"
沒有絲毫關心,曹文立刻看向秦薄覲,"秦總。接下來,您要接受三家權威媒體的采訪,為我們爭取輿論先導……"
我諷刺冷笑,秦薄覲的助理就是這樣,和他一樣強勢冷血,和他一樣隻看結果!
我轉身就走,秦薄覲拉住我,眉目有著虛偽的關心:"不舒服?回家?"
我站定,嗤笑。
捏緊了手包,對著他的臉,就砸了過去。
他猝不及防,英俊臉龐頓時被五金刮出三個血痕。
他一動不動。
我用盡了最後的力氣,問她:"秦薄覲,你滿意了嗎?可以離婚了嗎……"
問題沒問完,我就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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