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薄覲將我轉入私立醫院,做了全麵檢查,已無大礙。
半月後出院。
家裏一如之前,整潔而豪華。
秦薄覲卻不似往日夜夜笙歌。下班按時回家,甚至有幾次親自下廚。
小愛嚐了一口,激動得直流口水:"爸爸,你比李阿姨做得還好吃,比珀翠餐廳還好吃!"
我沒食欲。
草草扒了幾口米飯就放下筷子。
秦薄覲也放下筷子,"不合口?"
我看他一眼,起身回臥室。
其實我並沒吃飽。隻是看著對麵的人是他,就覺得無端反胃。
當初的愛有多麼純粹,現在的惡心就有多麼濃烈。
看到他那雙修長白皙的手,我腦海就忍不住浮現他曾梭巡在別人身體的畫麵。看到那雙單薄漂亮的唇,我就不由自主地想他曾親吻過別人的每寸皮膚。甚至是曾讓我沉淪的男中音,都變成了一把刀,紮進我心口,我再沒勇氣去聽。
他的出軌,摧毀得不止是我們的愛情。
還有我賴以為生的自尊。
我甚至卑微的想過:一定是我不夠好,才讓他在外麵找快樂。
我更陷入深刻的自我懷疑。
如蛛網裏的蚊蚋,死死困住,無法解脫。
而離婚,成了我唯一的出路。
……
夜色漆黑,我依舊失眠。
隱約感覺他也上了床。
胡剃水清爽的氣息包圍了我,下頷漸漸湊近。
冰涼的指腹緩緩拂過我的小腹,胸膛貼著我的脊背,將我按入他的懷裏。
是很親密的舉動。
可我唇齒都在發抖。
難以忍受,一個翻滾跳下了床。
他開燈,"怎麼?"
我抱著枕頭,推門欲走。
"閔真。"
秦薄覲叫住我,頓了頓,聲音低沉喑啞,"你回來。我去客房。"
……
我一夜未合眼。
我必須離婚。
我亦不能將小愛拱手讓人。
我需要擺脫秦薄覲的金錢束縛。
我更需要一份體麵的工作。
……
可我這些年深居簡出,能幫上忙的朋友實在少得可憐。
更別說是找工作這樣的大事。
搜尋遍通訊錄,依舊沒有頭緒。
無奈之下,我找出了那位好心人的名片:
瓴銀資本
大中華區執行副董事
許瑋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