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之後,目送劉璿思遠去,看著手裏的信封,忍不住笑了笑。
雖然我不在乎這些錢,可我知道這是她的心意,如果推來推去的話反而不好。
我忽然想起譚如燕說過,老女人都喜歡一點小浪漫,這一招沒有用到孫曉麗的身上,我卻首先想到溫如玉和劉璿思。
我立即攔下一輛的士,趕回學校的門口,找到了花店的老板,預定了十塊錢一支的玫瑰,首先定了三十支,讓他每天送一支到劉璿思的辦公室。
老板會意的笑了笑,貌似一眼就看出我是個暗戀女老師的學生,甚至要給我打折,多幫我送三天。
“兄弟,我就佩服你這樣有膽量的。”三十出頭的老板笑道:“當年我喜歡上了老師的女兒,都不敢追,你牛筆,直接追老師!”
我微笑著道了聲謝謝,轉身回到出租車上,讓司機帶我來到步行街。
看到許多專賣店的精品,我本想進去幫溫如玉和劉璿思各調一件時髦的衣服,畢竟我口袋裏揣著兩張,足足有五十二萬。
可轉而一想,還是按照溫如玉的說法,弄點小小的浪漫,就看她們怎麼對待我?
“哎,走過路過千萬別錯過,由於門店合同到期,清倉大處理,所有服裝五十塊錢一件,五十塊錢一件呀!”
一家店的高音喇叭,一下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不知道她們兩個人的尺碼,所以盡找那些有彈力的。
我給劉璿思買了一件白色的T恤,和一件黑色的牛仔褲,又給溫如玉買了一件紅色的體恤,和一件白色的百褶裙。
四件衣服加起來一共兩百塊,但我覺得款式挺好,色彩也很鮮豔,就是不知道習慣了高檔衣服的她們,會不會穿我給她們買的地攤貨?
雖然這並不值錢,但是我的一份心意,而且我是第一次給女人買禮物,所以一路上,我一直興高采烈的看著手中的衣服,突然發現兩個人擋在了我的麵前。
我以為是路人,正準備讓過去,沒想到對方又擋住了去路。
我抬頭一看,居然是那天五個地下拳手中的兩個,那個為頭的不在,這兩個人當時一左一右跟在那個頭頭的旁邊。
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沒有。
這兩個家夥當時一個人踢我的肩膀,一個人踢我的腦袋,那力度我是領教過的,別說我現在身受重傷,就算沒病沒痛,恐怕都不是他們其中一個人的對手,更別說兩個人了。
我皺著眉頭看了他們一眼,他們麵無表情的看著我,也不說話。
我隻好轉身離開,沒想到其中的一個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把我往回一撥:“小子,你不是挺能打的嗎?”
話音剛落,他另一隻手的勾拳,直接擊中我的小腹。
我一下被他打悶了氣,痛得連喊都喊不出來,整個人往前一躬,靠在他的肩膀上,“噗”地張嘴吐出一口血。
用胳膊肘擋住我的胸口,飛起一腳踹中我的下腹,我整個人倒飛了出去,撲通一聲摔倒在邊上的巷口。
另一個家夥走過來,一腳踩著我的臉,我的另一邊臉,被結結實實地貼在地上。
“臭小子,以後長點眼睛,別讓我們碰見,否則,我們碰見一次打一次。”
過去我打別人的時候,總覺得別人很慫,怎麼沒兩下被我打趴在地,就不敢吭聲了?
當時我還想,如果換做我,怎麼也要跟對方拚命,不都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玩命的嗎?
今天我確切感覺到一個失敗者的恐懼,明知道不是對方的對手,拚命何從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