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血液染在了削過皮的蘋果上格外刺目，他眉心微蹙一下很快便舒展開來，在桌麵上的銀色抽紙盒裏抽出一張至今包裹在出血的手指上。
起身，“我去趟洗手間。”
柳一念沒有看到慕晟北的手出血，以為他是心虛，不知道該和她說什麼才躲避她的。
慕晟北從洗手間出來很快幫柳一念重新削好另一個蘋果，遞給她，“給你。”
柳一念接過蘋果，客套的低聲說了句，“謝謝。”
站在病床上眸光從剛才就凝視在她臉上的慕晟北抿唇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之後江特助送晚餐過來，他想和慕晟北單獨聊兩句工作上的事情，慕晟北並沒有刻意回避一念的意思，“直說。”
江特助偷偷的看了一眼柳一念，有所忌諱的低聲和慕晟北說，“是?工作室的事情。”
江特助聲音很低很小，柳一念還是聽到了，“什麼工作室？我的工作室嗎？”
江特助看著慕晟北，慕晟北看著因聽到工作室而著急的柳一念，他也不知道江特助要說什麼？
江特助沒有得到慕晟北的話也就沒有說話，柳一念又問，“說話啊？是不是我的工作室出現了狀況？”
慕晟北安慰柳一念，“你想什麼呢？你這才一天沒過去，能有什麼狀況？再說，有狀況你工作室的工作人員還不得和你彙報啊。”
柳一念說，“我手機在家裏，他們根本聯係不到我。”
慕晟北勸她，“放心吧，不會有什麼事，那還能離開你就出事。”
柳一念認真想了想，工作室除了兩個著急要趕的案子也沒其他重要的事情，還不至於發生什麼措手不及的事情。
江特助看明白慕晟北的意思，也就知道有些話不能在柳一念麵前說，他隻好說，“不是你工作室的事情，是之前和我合作過一個項目的工作室，項目結束需要慕總親自簽字將尾款付給對方。”
柳一念並未多想，慕晟北接著江特助的話，“文件你帶過來了嗎？等過會兒我空點兒時間出來把字簽了。”
江特助心領神會，“文件在車裏，要不我下去拿過來吧。”
慕晟北說，“不用，我剛好也下去一趟，一念想吃蘋果，我去買點兒。?”
江特助盡職盡責，“我去買就可以，要哪個品種的？”蘋果也是分很多種類的。
慕晟北說，“還是我自己去買吧，我知道她喜歡吃什麼樣的。”
江特助沒什麼要說的，點頭，“那行，我在車裏等著吧，您先陪一念吃晚餐。”
柳一念還是分得清孰輕孰重的，“不用，你先處理工作吧，我自己還能吃的多一點兒。”
慕晟北抿唇微笑，“那好，我很快就回來。”
柳一念點了下頭，沒說話。
慕晟北和江特助一前一後離開病房，柳一念突然開口，“可不可以順便回家幫我把手機拿來？”
雖然決定明天出院，但是今晚她並未打算睡覺，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醫院的關係，她討厭噩夢，寧願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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