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檢查以後驗了血,說是食物中毒。
宜熙不明白,她對可樂的飲食一直把控的很好,家裏的東西也不會不幹淨,可樂也早就過了口欲期,不會什麼都要用嘴巴啃一下。
怎麼可能食物中毒呢。
她怕醫生誤診,強調說:“他吃的東西都很幹淨,不會食物中毒的。”
醫生摘下眼鏡看著宜熙,態度還算溫和,“確實就是食物中毒,不會有錯!嘔吐低燒,還有點積食。”
傅庭深知道自己該到坦白從寬的時候了,“可樂要吃披薩和薯條,晚上我順路給他買了,9寸的披薩,都被他給吃光了。”
宜熙和傅庭深出了診室,她的臉氣到扭曲。
傅庭深這次當了豬隊友,他對兒子的態度一直就很不堅定。
“傅庭深,你這樣是溺愛,他說什麼你就滿足什麼,哪裏有這樣教育小孩子的,可樂從小腸胃就不是很好,他那麼小9寸披薩吃的下,你就真敢給。”
可樂替爹地助陣說:“是可樂知己要吃噠,爹地不給吃,可樂就哭。”
這父子倆站在統一戰線,默契程度相當高。
沒生孩子之前,宜熙還很美好的暢想,她害怕傅庭深那麼嚴肅的人,對待孩子太凶。
她腦海裏都有了畫麵,小孩子見到傅庭深板起臉的樣子,就瑟瑟發抖。
她準備唱白臉,傅庭深唱紅臉。
事與願違,兩人完全本末倒置了,他對可樂太寵了,寵到溺愛的程度。
小家夥也很會找人,知道爹地對他有求必應,想要什麼,想要做什麼,直接繞過媽咪找爹地。
她成了那個脾氣特別不好,對孩子嚴格的人。
傅庭深被宜熙罵了一路,幾次保證,下次不會了。
曾經那麼桀驁俯瞰一切站在最頂端的商業大鱷,如今淪落到了,被老婆數落的連說話大聲都不敢。
再強大的男人,生命中也都有一個可以震懾的住她的女人,宜熙四兩撥千斤,從最初的懼怕傅庭深,一步步到現在。
她都渾然不覺。
可樂吃了醫生開的藥,回家就睡了,看著躺在小床上,臉色發白的可樂,宜熙後悔,如果她不和蘇晚意見麵,不就是能阻止的了這父子倆的荒唐。
傅庭深將領帶摘下來,人倚在門邊,抱著肩看著宜熙,“你明天要出差,我在家照顧兒子,放心吧,這次肯定不會再隨著他。”
宜熙這才想起來,明天八點多的飛機,滿打滿算,她呢睡不了多久,還要候機。
她拆開盒麵膜,臨時抱佛腳,馬上去衛生間洗臉麵膜貼到臉上。
她的皮膚狀態怕明天暈妝,需要臨時補水。
“還是自己帶著放心。”宜熙對傅庭深已經沒什麼信任感了。
“我是覺得他可憐,每天吃那些營養餐,兔子看了都要掉眼淚。”
宜熙通過這件事,也想著幫可樂改菜單,小朋友現在長大了,肯定每天吃這些,味同嚼蠟,她養的太精致,以至於抵抗力不會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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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熙一整夜幾乎都沒有睡,傅庭深也同樣,他怕可樂半夜再發高燒,搬了把椅子一直守在可樂的床邊。
他平均每隔半個小時就會摸一下可樂的額頭。
宜熙天沒亮就要出門,傅庭深將行李箱提起來,把她送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