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騙了我。”大祭司看著沐雲安的臉,“因為我的眼睛是紅色的,而容關隻有一隻眼睛是紅色的。”

容關就是毒師的名字吧,那個就是被那個人稱之為殘次品的。

“所以……”沐雲安覺得自己的嗓子有點幹澀。

“要變成大祭司,要完成最後的儀式。”容竺似乎回想起了超級痛苦的事情,整個臉都皺起來了。

大祭司隻有一個……

而容竺和容關是雙胞胎,容關施歌隻有一個眼睛是紅色的“殘次品。”

“什麼儀式?”沐雲安感覺後背有點發涼,這應該就是最關鍵的地方吧。

本來就該隻有一個的,變成了雙胞胎。

“融合,不融合的話,我就學不會占卜。”容竺捏著欄杆,“我當時著急的想變成大祭司,想保護容關,我沒有多想,就答應了。”

融合,沐雲安第一次覺得這個詞這麼的恐怖。

雙胞胎想要融合?

“……你。”沐雲安往後退了一步。

“他給我喝了好多的藥材,還泡在一桶紅色的藥水裏麵,他告訴我這就是融合的必經過程。”容竺聲音都是嘶吼的,眼神沉痛。

“該不會是……”沐雲安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融合的過程啊,肯定很痛苦吧,但是容竺為了變成大祭司,保護弟弟,拜托別人異樣的眼光,不論當時多麼撕心裂肺,他都堅持下來了。

但是,最後才是真正的痛啊。

“是啊,那個融合,所謂的融合,那是容關啊,那都是容關。”大祭司盯著沐雲安的眼睛,“你知道嗎,我為了變成大祭司,那都是容關啊!”

最後一句話仿佛是從肺裏麵嘶吼出來的。

那些藥,都是容關的血肉啊!

那個所謂的師父,所謂的善良的大祭司,用他弟弟的血肉,把他變成的下一任的大祭司。

他不知道,他就那麼傻乎乎的喝下去了。

“容關。”這兩個字在沐雲安的嘴巴裏麵轉了一圈,居然是這樣的過去啊,居然還活下來了。

還變成了西國的毒師。

“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容竺跪在地上,手指都扣進下麵的泥土裏麵了。

他不敢回憶容關的樣子,觸目驚心已經不足以形容。

那個所謂的師父,幾乎抽幹了容關身上所有的血……容關差點就死了。

沐雲安抬起手,想要安慰一下,但是還是把手給縮回去了,一句話都沒說得出口。

“容關,他差點就死了。”抽泣的聲音,容竺哭了。

這是沐雲安第一次見到容竺哭,也是第一次看見有人哭的這麼壓抑。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容竺抬起頭來,眼裏已經沒有眼淚了,“他心懷百姓,卻怎麼對容關,所以……我要毀了這個一切。”

他的複仇。

那個人最愛的就是東國這片土地,就是這些百姓,他就是要毀了這些東西。

彌補心裏對容關的愧疚。

容關是怎麼被救,是怎麼到西國去的,這些大祭司都沒有說。

“我告訴你,我就是要毀了東國,我就是要看著他珍貴的東西滅亡。”他要看著東國落在西國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