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林芸嫻曾經見過比這還大的場麵,而實際上,她也的確經曆過不少大場麵。
可關鍵的是,她這麼一個普通的農村婦女,去哪裏見過大場麵呢?
或許是懷著心事,林熙竟然沒有發現林芸嫻的一反常態,反而冰冷的看著走來的四個黑衣保鏢,似乎是在等待他們說些什麼。
彼時,那四個黑衣保鏢走到林熙身前,為首那人看了林熙和周哲一眼,冷聲說道:“少爺的病情有變,杜爺想請你們再回去一趟。”
其實,林熙對救人並不反感,可他反感的是,明明有求於人卻還態度惡劣,就像眼前的四個黑衣保鏢,簡直就是有恃無恐、無法無天。
別就不說,就他們這種生人勿進,不帶絲毫感情的口吻,換做是誰都不會好受,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在抓犯人呢,又或者說,他們真把自己當成了蒼溪的土皇帝!
所以當林熙聽到為首黑衣保鏢頗為強硬的口吻的時候,心中頓時怒火叢生,他冷冷的看了那個四個黑衣保鏢一眼,就準備扶著林芸嫻離開。
看到林熙對自己的話置若罔聞,為首的黑衣保鏢頓時眉頭一挑,然後伸手擋在林熙身前,並再次擋住林熙的去路,顯然是不達目的不肯罷休。
“小熙”
雖然林芸嫻能夠做到臨危不亂,可當她看到那四個黑衣保鏢有意為難林熙的時候,心中還是忍不住的緊張起來,畢竟對方人多勢眾,而自己這邊就隻有孤兒寡母,似乎怎麼看都是自己吃虧啊。
彼時,林熙揮手將擋在身前的手臂撥開,然後抬起頭看了為首的黑衣保鏢一眼,不卑不亢的說道:“我們都隻是普通人,不懂看病也不會看病,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
跟林熙不同的是,周哲的悲憫永遠都出自內心,對病患更是於心不忍,即便對方的態度惡劣,他還是關心起了杜少爺的病情:“那個,我想請問一下,你們少爺又怎麼了,我記得手術完成的很成功,傷口也已經清創包紮,不應該複發的啊!”
聽到周哲的話,為首的黑衣保鏢臉色漸漸緩和,就連態度都好了不少:“你們離開之後,有人拔了少爺身上的銀針,現在他的病情複發,一直吐血不止。”
頓了頓,為首黑衣保鏢的臉色突然變得怪異起來,然後又繼續說道:“何老先生說,隻有你們能救少爺,該說的我都說了,趕緊走吧!”
得到事情的真相後,周哲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幽幽歎息道:“唉,我們走之前都告訴你們千萬不要拔掉銀針了,可你們怎麼就是不聽醫囑呢,要是聽了醫囑的話,不就沒現在的事情了嘛。”
“你們少爺的情況本來就比較複雜,簡單的西醫手術根本治不了,就是我想救他也無能為力,而現在唯一能救他的,就隻有幫他再次針灸”
周哲已經說得十分明白,給杜少爺針灸的那個人不是他,而那四個黑衣保鏢也聽出了其中的真意,至於周哲的那些埋怨,則被他們自動過濾掉了。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把林熙帶回去,因為隻有林熙的針灸才能救得了杜少爺,至於周哲和林芸嫻,早已經是可有可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