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熙驚愕和失去主意的時候,陳鶴卻突然喊出來幫他說好話,頓時讓林熙燃起了希望:“我說吳老啊,人家林熙都叫你爺爺了,還是舔著臉請你幫忙,你怎麼好意思拒絕呢?要是連這點小事都不肯答應,我看林熙這聲爺爺算是白叫了,而且您不也說了嘛,林熙這聲爺爺是不會白叫的,這出爾反爾的事情,可不像您吳老能做得出來的。”
“再說了,您老是金盆洗手不假,可要說手藝生疏了,這話連您自己都不會信吧?你幫林熙裝裱字畫,那是你們爺孫倆關上門自己的事情,跟你金盆洗手能八竿子打到一塊去嘛,難道幫林熙裝裱一副字畫,就代表你要重出江湖?天底下可沒這個說法的。”
或許是被說中了心事,本來還掛著笑意優哉遊哉的吳潤鈺頓時臉色一變,他猛然從位置上站裏來,看著陳鶴怒目而視,然後又深深看了林熙一眼,目光中滿是冷漠和複雜,全沒有之前的和藹和寬厚,直把林熙看的莫名其妙和心驚膽戰,仿佛是他犯了天大的錯一般。
忽然,吳潤鈺重重的冷哼一聲,將長袍的袖筒往身後一甩,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絲毫也不顧及林熙和陳鶴的感受,看的林熙一愣一愣的。
不得不說,吳潤鈺變臉的速度簡直比翻書還快,前一刻還是朗朗的晴空,下一刻就變成了陰雲密布的狂風暴雨,若非要用個詞來形容,那也隻能是“邪性”這個詞。
當著林熙和陳鶴的麵,吳潤鈺大搖大擺的揚長而去,直到許久之後才從別墅二樓傳來沉悶的摔門聲,甚至整棟別墅都因此而震撼抖動,似乎是畏懼吳潤鈺的脾氣。
直到許久之後,林熙都沒有反應過來,因為吳潤鈺的脾氣實在讓他意想不到,甚至還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你說這都七十多歲高齡的老人了,怎麼動不動就給人甩臉子,就跟個七八歲的小孩子一樣,真的很難讓人費解。
看出了林熙的心中所想,陳鶴回神後卻跟個沒事人一樣,顯然他對吳潤鈺了解頗多,早已經習以為常,隻聽他勸慰道:“吳老就是這個性子,林熙你別多心要不這樣吧,晚上我再幫你勸勸吳老,等明天過來的時候你再把畫拿過來,我想吳老是不會拒絕的,能經過吳老裝裱出來的字畫,憑那裝裱手藝都能比你那畫值錢,你小子就偷著樂吧。”
說到這裏,陳鶴的臉色忽然變得怪異起來,他十分好奇的疑惑道:“真不知道你小子有什麼好,才跟吳老見第一次見麵,就讓吳老這麼喜歡你,還非要你叫他爺爺,這可是把你當親子孫的看待,你小子該不會給吳老灌了**湯吧。”
聽到陳鶴的玩笑話,林熙當然不會當真,而且他也知道,陳鶴之所以這麼打趣他,無非是想讓他打消對吳潤鈺的怨念,畢竟林熙和吳潤鈺接觸的還不多,肯定不明白吳老的臭脾氣,陳鶴是怕吳潤鈺的脾氣讓林熙心中有什麼想法,影響了爺孫倆的關係。
林熙的性格本就開朗,他知道陳鶴的用意後,也跟著玩笑道:“可能是我跟爺爺比較投緣吧,才見麵就對了眼兒,至於說灌了**湯,可能是我說話好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