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如宋立所說,自從三個月前被通知停業整頓,並讓員工回家待業,其實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投資公司很可能實在變相的辭退他們,但因為沒有看到正式通知,宋立心裏才會釣著這口氣,去找老伍打聽消息。
畢竟老伍是投資公司的人,消息也是最靈通的,也隻有他能最快知道投資公司的想法。
說起探口風的事情,林熙忽然想起另一件事,那就是造成典當行停業整頓的罪魁禍首,也就是鬧得沸沸揚揚的“騙當”事件,如果沒有鬧出這件事,典當行也不會被停業整頓,員工也不可能回家待業。
不過話又說回來,林熙倒要感謝這次“騙當”事件,如果沒有這次事件,他也不會得到天眼異能,更不會獲得那麼多奇遇,讓他的人生在短短三個月內,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老伍有沒有說,騙當那件事又沒有查出來?”
往門口張望了下,宋立看沒有其他人過來,才神秘兮兮的小聲道:“當然沒有,我估摸著,就算調查出來了老伍也不會知道,雖然他是投資公司派來的,但他在投資公司並沒有什麼地位,充其量就是個老資曆罷了,騙當這麼大的事情,人家怎麼可能讓他知道。”
“但老伍畢竟是管財務的,我上次從他那裏知道,就因為騙當的事情,投資公司不僅在拍賣會損失不小,本身財務也虧了一百多萬,不然也不會大動肝火徹查這件事”
頓了頓,宋立又繼續補充道:“不過現在看來,這件事到現在都沒有風聲,又讓我們全部回來上班,估計投資公司也沒查出什麼,如果真要查出來,估計那人早就進局子了,可我估計著,這事八成跟張建平有關。”
聽宋立分析的頭頭是道,林熙頓時來了興趣,追問道:“哦,你怎麼知道的?”
反正這會還沒其他人來,典當行就他跟林熙兩人,宋立自然是放開了說:“你想嘛,騙當這種事肯定要跟死當物品接觸才行,可咱們典當行就這幾號人,能跟死當物品接觸的除了兩名鑒定師和張建平,就隻有景雍那個死人臉。”
“雖然景雍為人是死了點,可怎麼看他都不像做出這種事的人,孟鑒定師人又那麼好,又比較老成持重,明知道這事違法肯定不會做,至於那個皮特,別看他接觸的都是名貴奢侈品,可是你也看到了,來咱們典當行的典當的,明顯是古玩比奢侈品多,要想在短時間內騙當一百多萬,肯定是不可能的。”
“所以要我說啊,隻有張建平最有可能,他也有這個權利,不然投資工資公司幹嘛把他調走,偏偏還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誰知道他是被調走還是被送到局子了,反正我們又看不到。”
從宋立的話中不難聽出,他對典當行中每個人的態度,明顯對孟凡凱頗有好感,而對皮特的自視甚高頗為不滿,同時對景雍也不怎麼待見。
最關鍵的是,宋立分析的不無道理,不管怎麼看,騙當這事都跟張建平有關係,甚至林熙也曾這麼分析過,畢竟典當行就這麼些人,其他人又不像有嫌疑,誰要做貓膩肯定會被察覺,偏偏騙當的事情發生了,當真讓人難以捉摸。
當然了,騙當這件事到底隱藏在多少貓膩,不過是林熙和宋立的談資罷了,不管投資工資有沒有查出幕後凶手,都跟他們沒有太大關係,他們也隻需要做好分內的工作就行了。
“咦,林熙,今兒怎麼來的這麼早哦不,林經理,這些活怎麼能您幹呐,讓小宋做不就行了嗎!”
就在林熙和宋立談論的檔口,典當行門口又走進一人,那人年約四五十歲,穿著黑色的休閑服,戴著厚厚的老花眼鏡,而最讓人影響深刻的,是他那光禿禿蹭亮的額頭,竟能在燈光下反光,而這個走進來的人,就是典當行總管財務的老伍,顯然他也吃驚林熙能來這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