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辰的雙手更是硬如鋼窋,攥住她的雙臂,讓她根本沒有喘息的餘地。
舌尖顫抖著感受著他的溫度,原本僵硬的身體隨著這個吻而漸漸鬆懈下來。
隻要一麵對他,在大的氣都生不起來。
懊惱於自己在他麵前毫無骨氣的軟糯,男人顯然比她更急不可耐,原本按住她的手早已輕柔的拖住了她的後腦勺,逐漸加深了這個吻。
男人狂霸的氣息鑽入鼻息,他傾身上去,將她壓在了身下,迷亂的咬上了她的皓頸。
清婉的低吟聲自喉頭溢出,驀然間,原本俯撐著的身體狠狠一顫,下一秒,那對深邃漆黑的眸光在夜色中微微一閃,隨即他狠狠的撇過頭去深呼了一口氣,而後猛的起身。
“吃飯吧。”
低沉的聲音帶著說不出的情緒,剛剛火熱的吻還殘留在她的唇邊,葉雲兮怔怔然的盯著他刻意撇開的目光,一瞬間竟有了種胸口被人重擊的錯覺。
他不要她……
還躲開了她……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她的神經再大條也能看出來這種不對的地方。
“你走吧,我自己會吃的。”
嗡嗡的聲音從喉頭溢出,她低垂著頭,像是一隻小綿羊一樣委屈而溫順。
麵前高大的陰影似乎並沒有察覺出她微妙的情緒,不過倒是從趕他走的言語間有了遲疑,隻是猶疑的腳步還不及微微一動,他狠蹙劍眉剛一抬頭便是落在了那張剛剛被他吻得櫻紅的唇,霎時間原本遊移不定的步伐狠狠一頓,轉身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
步伐之快,甚至慌張的連門都沒有拉上。
葉雲兮從床上坐起來,呆呆的看著那個還在來回忽閃的門,眸色閃過一抹是落。
他真的就這樣走了啊……
長長的長廊中門,方逸辰急匆匆的一腳踹開溫泉室的大門,滿身戾氣的朝著裏麵大步的走著。
理智!理智!
他狠咬牙根兒不斷的在腦海裏重複這兩句話,可隻是一秒鍾的空檔,一閉眼,那張誘人飽滿的櫻桃小口便是躍然腦內。
他隻覺得轟然一聲巨響,腦子內那根弦兒徹底崩斷,自欺欺人!
他近乎狂躁的一把拉開淋浴室花灑的開關,也不調水溫就這樣徑直的將冰冷的水灑在還來不及脫掉衣服的身上。
該死的!
重重一捶砸向牆壁的瓷磚,幾片瓷磚重力之下龜裂出細縫劈裏啪啦的砸了下來。
方逸辰冷冷的抿住薄唇,看著腳下的瓷磚碎片,腦內卻是一片渾濁。
那個該死的白奇!說什麼要半年!是想讓他憋出病來不成!
憤恨的咬了牙,腦海中又是回蕩起白奇一臉謹慎又小心說的那幾句話。
白奇的話當然足以相信,隻是……
“頭兒,裏麵怎麼了?”
浴室的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裏麵巨大的轟響顯然驚動了外麵的白楓。
“滾!”
他低吼一聲,聲音裏帶著說不出的狂怒。
白楓站在門口,不由眉頭微挑心尖兒也是跟著一顫,最近幾天頭兒的心情似乎有點不好啊。
一夜淺眠等第二天一早小女傭給她送飯換藥的時候,葉雲兮終於是忍不住了。
“方逸辰呢?”
她刻意忍著沒有去找他,等著他來找自己,不過似乎從醒來到現在都沒有聽到一點兒的動靜。
小女傭布著菜,一雙明眸裏帶著深深的笑意。
“首長今天一早就和白團長出去了,應該是有什麼事情吧。”
出去了?葉雲兮眉頭狂擰,麵上有了些微微的是落,竟然又這麼不聲不響的就走了麼。
“他是什麼時候出去的啊。”
她甕聲甕氣的拿著湯匙,有以下沒一下的攪拌著碗裏的粥,似是無意的問起。
“恩,聽說是首長接了個電話,今天早上天還沒亮就走了。”小女傭歪著腦袋思索了片刻笑眯眯的回複。
電話,那一定應該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吧。
想到這裏,她又鬆了一口氣,但願是她想多了吧。
小女傭笑的燦爛,眼角眉梢都帶了一絲的調侃的味道,盯著葉雲兮賊笑著開口。
“葉小姐該不會是想……”
“瞎說什麼!”
她用力的咳嗦一聲,小女傭立即上前緊張的看她。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更是瞪的老大。
“葉小姐,你怎麼樣了,是不是傷口痛……”
“沒事,你不用管我,出去吧。”
小女傭又是擔心的看了她兩眼,這才一步三回頭的走出了房間。
喝了幾口粥,葉雲兮卻是再也坐不住了。
天不亮就走了,是不是最近出了什麼事?不安的情緒越發的迅猛起來,雲兮皺了皺眉,貌似聶長東的事情一直沒有解決,他這幾天忙成這樣是不是也是和這件事情有關。
在陽台上來回踱步了良久,握著手機的手終於是控製不住的拿起來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