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妖？
破界本沒有妖，隻有木精獸怪，又叫精靈和獸人。
木精從花草中孕育出來，卻是人的模樣，隻是手腳多半是花草根葉的形狀。獸人多是耳朵、鼻子、四肢像獸，餘下的皆似人。
遠古時期，時常有他們的傳說，隻是後來不知為何，全都銷聲匿跡了。
據說，他們全都躲在一個叫玄妖界的地方。
妖是跟著天界一起出現在破界的。
天界也本沒有妖，在更久遠的曆史裏，天界的妖都來自於一個叫山海界的地方。
天界裏多半是精靈怪。
妖是野獸化形成。它們人形獸身，擅長利用自己的爪牙，等到了大妖王後，身上又會孕育出本命法寶來。
精是草木化形，有人的身子，卻多了一些本命顯化。例如昔日天宗有一位擎荷上人，就是荷花精化身。他頭頂上春日是荷葉，夏日裏有荷花，秋日裏荷花凋謝幹淨又長出來蓮蓬，冬日裏則是殘荷白藕。
靈是山水生靈，多半是天生的神靈。
怪則是器物生變，就如天宗掌門昔日曾經馴服過一個鐵鍋怪，就是一口大鐵鍋長了手腳。
聽完江彷在那裏掉書袋，黎陽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看著在喘著粗氣的姚樂：“那這麼說，姚樂還是一個外來入侵物種呢？”
烏鴉也嘎嘎笑著：“先是入侵天界，又跑到破界裏來破壞生態？”
姚樂無力反駁他們，隻好用兩隻白眼回敬。
幾人也不在意。
江彷喝了一杯茶，便笑著說：“小姚樂，這才哪到哪，就累得不行了？”
黎陽也跟著怪笑：“就是，禦獸閣隨隨便便派出一個人都照樣把你抓走，你這也太弱了。”
姚樂則有些懷疑地看著江彷：“這是禦獸閣的弟子，怎麼比那天遇到的還難纏？”
“那天遇到的不過幾個黃級罷了，這個，可是正宗的青級高手，”江彷慢慢悠悠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邊品著，一邊笑嗬嗬地說著。
“青級？”姚樂有些不信，“青級的禦獸閣弟子就這？”
他是有些不敢相信的，怎麼隻是放出一些豺狗，自己打敗完了，就沒下文了？
雖然比那幾個黃級的禦獸閣弟子要難纏一些吧。
江彷一怔，旋即恍然：“哦，這個忘了設置連續攻擊了。”
姚樂一愣：“啥？”
他麵前的禦獸閣弟子便瞬間刷新。
八條豺狗，和一個麵帶冷笑的禦獸閣弟子再次出現在姚樂麵前。
黎陽摸著下巴，不由得吐槽一句：“禦獸閣都是玩狗的麼？”
姚樂卻沒心思接他的話。
這一次，那八條豺狗撲了過來，卻讓姚樂吃了大虧。
他哪見過狗身上還帶冒青光的？
一不小心，被狗爪子撲在身上，竟然有一種莫名的刺痛感。
更何況，幾個狗腿上青光大勝的豺狗，速度竟然快了一半。
他連反應都來不及。
不一會兒，可憐的小姚樂就覺得哪哪都是疼的。
烏鴉歪著頭，看出大概來：“這青級的禦獸閣弟子實力不一樣啊，我記憶裏，也沒見過幾個這樣的弟子。”
“現在那些禦獸閣弟子一個個腦筋都死的不行，哪有這一位厲害，”江彷慢悠悠地說，“天宗的修行，特別是金丹期，哦，也就是你們的黃級，看起來即便是到後期也才會四種法訣，但每一種，其實都可以隨心所欲地玩出話來。”
“譬如場上的這位，人稱怒狗天尊，昔日也是禦獸閣裏的傳奇人物，他最擅長的四種法訣便是金甲、穿雲、銳金、巨力，他不光能自己施展出來，還可以放在狗身上。據說最強的時候他養了十八條狗，一個人便能夠力敵七八個元嬰級，哦你們常說的青級的高手。”
江彷又喝了一杯茶，慢悠悠道：“我這次才放出來八條狗，就這就夠姚樂吃一壺的了。”
“那他是怎麼死的？”黎陽忍不住好奇，“畢竟，隻有人死了你才可能收攏他的殘魂，然後要麼複活，要麼被你做成這種練級的npc，哦，也就是你們常說的傀儡。”
江彷白了他一眼：“不用你解釋，我也曾玩過你們的那種遊戲。”
他頓了頓：“這家夥是姚樂殘念化出來的，大概是他的夢魘吧。”
“夢魘？”
“對，這個演武場，是可以根據你們心中的怨念演化出對應的角色的，你如果下場，多半是當初頭次變化後沒有理智的升華者大軍。烏鴉下場的話，則有可能是全盛時期的莫長穀。”
“楊玄呢？”
“那就有點特殊，不可說，不可說，咦，小姚樂竟然倒下了。”
黎陽的目光隨著江彷的話落在演武場裏，姚樂被一通狗咬以後，精疲力盡地躺在演武場上。而那個怒狗天尊，則站在一群豺狗中間，神情高傲，仿佛在看著自己的獵物一般。
就這？
黎陽也有些納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