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楊琨這天來上班,給他帶來一個消息:“聽說昨天有人來村裏問什麼公款吃喝。”
封燊楞了一下:“我們村幹部?公款吃喝?”村裏的公賬,有錢供他們吃喝麼?
“不是。”楊琨也覺得自己沒說清楚。“是說有官員到我們這邊的私房菜公款吃喝。”
封燊聽了就沒在意,笑著:“是搞錯了吧!我們村哪有什麼私房菜。”
“八叔聽說了也奇怪呢。不過那些人追著鄉親們問……”
封燊皺眉:“反正跟我們無關。”
他以為跟自己無關。事情卻找了上門。
下午,他正在往之前大棚裏的移栽香蓼,接到保安的電話。說是有記者來采訪。
封燊想到早上楊琨說的事,心想,難道在村裏追著鄉親們,問什麼公款吃喝的事的,就是記者。
他一遍往外走,一邊問:“確定是記者?”
“他們有記者證。”
“我就出來。”
記者,因為媒體越來越多,所以群體數量也越來越龐大。而有節操記者的比例,也越來越低。
看圖杜撰,甚至腦補編造是他們主要工作方式。斷章取義、指鹿為馬是他們的常用技能。
當然,不能因此苛責他們。畢竟他們跟絕大部分打工者一樣,不過是為了混口飯吃。職業道德再高,畢竟不能換錢。
他來到鐵門外,果然見到一對男女。胸口都掛著記者證。
看了一眼,是他聽都沒聽過的媒體。
“請問兩位記者來我家,有何貴幹?”
“你家?這裏不是封記私房菜麼?”
封記私房菜?
封燊錯愕……是啊,他二爺爺在的時候,這裏是農莊,也是私房菜。
隻不過營業執照是他二爺爺的。
他二爺爺過世後,那執照在法律上已經是無效的了。
更何況,他不僅沒有做變更,也沒有年審。
他又想起前兩天楊琨提起那什麼公跨吃喝的事……
沒想到最後還是衝著他來的。
他笑著說:“封記私房菜是我爺爺經營的,他去世後,這裏就停業了。”
女記者笑著問:“可是我們在工商部門查過,風級私房菜的營業執照並沒有注銷。”
“可是也沒有年審不是麼?而且名字是我爺爺的。根據法律,那是無效的營業執照。”
封燊笑著說:“兩位來者是客,還是進來喝杯茶吧。如果有什麼疑惑,我可以盡量給你們解惑。”
能進去看看,兩個記者自然求之不得。
“這些溫棚是種菜的?”這對記者組合,似乎是以女記者為主。
封燊笑了笑,沒回答:“我們先進屋坐下喝杯茶吧。”
女記者看到大棚,還看到工廠:“我們可以拍照嗎?”
封燊笑著說:“隻要別拍我,或者不是挑角度拍。你們隨便拍。”
“封先生說笑了!”
封燊沒說笑,但是他也是笑了笑。
將人帶進屋裏。女記者看到屋裏的燈籠,就覺得這宅子多了幾分古香古色。
“封先生家裏正在裝修嗎?”這是聽到鋼架組裝鬧出來的動靜了。而且院子裏也堆放著三角鋼。
“也不算裝修。就是裝一些架子。”
封燊也沒特地帶他們參觀。將人帶進三進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