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兒,怎麼回事?最近有登徒子經常登門?!蔡太監找來的那幾個仆婦和管家都去哪了?怎麼不見他們的身影?隻有巧兒和雀兒在?”
進了屋子,讓巧兒安排崔燕子去洗漱之後,張陽便趕緊詢問起塗遙。
“啊……老爺,你在說什麼?”塗遙自張陽進屋之後,便一直目光定定地看著張陽,等到張陽問話,才好像嚇了一跳的小貓一般,臉色紅紅地問道。
張陽無奈,把剛才的問話又重複了一遍。
塗遙這才作答:“自從爺進了京之後,妾身覺得小院子裏全都是婦道人家,有一個男人在,實在不太方便,便辭了那個管家。前一陣子,王大娘鄉下的家裏捎信來,說她的小兒子生病,發高燒,我便放了她回去,等到這天津衛一封城,大概王大娘是不能回來了。至於廚娘李大娘,家裏沒什麼吃的東西了,上午便使了她出去采買些吃食日用,可不知出什麼事情了,這會兒也沒再回來。至於,那無賴……”
說到這兒,塗遙有些屯吞吞吐吐。
“但說無妨,既然我回來了,自然會給你們做主。”
張陽說著這話時,暗自壓著一股怒氣,沒想到他堂堂錦衣衛指揮僉事,正三品的工部侍郎,大明的伯爵,自己的家眷竟然還要被地痞流氓欺負,真真是欺人太甚!
塗遙還沒有插上話,一旁的雀兒就氣鼓鼓地插上話了,跳到張陽的麵前,嘰嘰喳喳地說道:
“老爺,是,就是在兩個月前,塗姐姐的身子還沒有現在這般沉的時候,咱們幾個去胭脂鋪子買胭脂水粉,卻沒想到,讓那鋪子的兒子給瞧上了。那小子可不是個好東西,暗暗使了夥計,跟著姐姐們和我的後麵,就找到了咱們的家門,也不知道從哪裏打聽到,咱家裏沒有男人……”
“雀兒!”塗遙瞪了雀兒一眼。
不過雀兒卻毫無自覺,也不管塗遙,繼續說道:
“嗯……反正那會兒是沒有男人嘛,我說到哪兒了?對了,是那胭脂鋪的無賴便知道了咱家的所在,於是隔三差五,便使人送來胭脂水粉。咱們家也不是那種貪小便宜的人家,就算這些日子來,用度開支有些緊張,可也不會平白要那無賴的東西,可沒成想那無賴一次不成,竟一而再、再而三的來耍無賴,讓街裏街坊的都傳出了氣人的傳言,哼哼……”
塗遙在一旁拉了好幾下,都沒有拉住雀兒,後來,也索性不去管她,任她一直說去。
“胭脂鋪的小子就有這麼大的膽子?!FUCK!真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稱大王了啊?!”張陽氣得一陣兒肝顫。
“可說不是呢?那小子仗著那鋪子是大長公主府的產業,大長公主府的管家是他的舅舅,可神氣的很呢,還說,還說要咱家姐姐去給他做小,讓咱姐妹倆去給他做陪房,還說……”
“雀兒!混說什麼呢!”塗遙聽到這兒可實在忍不住了,板起臉來,斥了雀兒一句。
“嗚嗚……”雀兒被塗遙斥責了一句,原本精神的模樣立即萎靡了下來,卻又不甘心,紅了眼圈,繼續小聲說道:“人家哪裏有渾說什麼,明明就是這樣的嘛……”
看見雀兒那可憐的小模樣,塗遙也不忍心繼續說她,無奈地搖了搖頭……
幾個人正說著話,突然院門處再次傳來哐哐哐的敲門聲。
“小娘子,快開門!看本公子給你帶來什麼了?上好的大米50斤,精肉30斤,還有上好的女兒紅,這些東西如今在天津衛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小娘子快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