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為什麼一點都感覺不到幸福呢?盡管她在努力地想要讓自己融進這種享受裏。
這一次,果然,楊景域早早地將她送到了醫院門口,她也吃上了早餐,一切都顯得那麼和諧,胃裏也果然是能感覺到一絲溫暖了。
她突然就覺得,自己是不是屬狗的?屬於記吃不記打那類的,人家給點好處,仿佛就能抵消掉一點曾經的痛,給多一點溫暖,之前的傷痛,她是不是就能忘光了?
然,胃裏的這點溫暖還沒消化完呢,醫院門口守候的一個胡子邋遢的男人,又讓她開始覺得頭好痛。
怎麼辦?麵對黎君鳴的癡情,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更諷刺的是,黎君鳴的旁邊還站著水靈,她不明白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黎君鳴來表現癡情,水靈作陪?
她隻覺得頭痛得更厲害了。
她走下車,黎君鳴一看見她,立刻撲了上來:“雨蕭,我找了你很久,等了你很久了。”
楊景域一看見黎君鳴那狗皮膏藥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他走下車來,“砰”的一聲將車門關上。
“黎君鳴,你滾遠點,別像隻蒼蠅似的整天圍著我老婆轉。”
他語氣不善,一副隨時要跟他幹架的架勢。
如果說麵對黎瑞城,楊景域還有幾分忌憚,因為他知道,那小子不好對付,那麼麵對黎君鳴,他根本就不屑把他當對手。
他也不認為雨蕭還會跟他有什麼關係,隻是,他必定是雨蕭的初戀,初戀的美好就像是毒酒,並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清除掉的。
正如他對淩月霜的感覺一樣,所以,哪怕是隻有千分之一的可能,他也要將那份可能滅殺在搖籃之中。
“楊景域,你太不要臉了,雨蕭都已經跟你提出離婚了,她已經不要你了,你還有什麼資格這樣對我說話……”
“誰說我不要他了。”
雨蕭一臉平靜,可內心裏卻翻江倒海:對不起君鳴,原諒我用傷害的方式讓你放手,因為不這樣給你個痛快,以後你就會被傷得更重。
“你說什麼?”君鳴一臉不可置信,“你再說一遍,你是想說你已經原諒他了嗎?那個視你為草芥的男人,哪裏值得你原諒,我……”
他拍著自己胸脯,激動地渾身顫抖:“我黎君鳴隻是被旁邊這個女人騙了,我並沒有真的對不起你,你卻為什麼就不肯給我一次機會?為什麼?”
黎君鳴激動得要去拉雨蕭,楊景域卻突然,憤怒地衝到她的麵前,一腳將他踢倒在地。
雨蕭趕緊拉住了楊景域,她不敢想象,不敢想象那天楊景域打黎君鳴的畫麵再來一次。
她趕緊衝著黎君鳴厲聲道:“君鳴,我已經結婚了,就算離婚也不可能再跟你在一起了,更何況水靈對你一片癡情,你……不要辜負她,我已經打算原諒……”
突然,雨蕭卻怎麼也說不下去了。
一旁的楊景域滿眼期待,卻在她話語哽咽的那一刻,順著她的視線,看到馬路對麵的路虎車裏,走下來一個男人。
那男人麵容冷凝,如同帶著風雨而來,步伐卻穩健得沒有一絲飄搖,仿佛他是一個巨人,有著不可撼動的力量。
他就那樣直直地盯著淩雨蕭的眼睛,一步步,平穩地朝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