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立行越來越看不懂黎瑞城,看他的樣子是真心疼,真心疼為嘛還隻做個旁觀者呢?
“不要,說不定此刻,楊景域也像我們一樣正看著雨蕭呢,那樣的話,我們出現了,他就更不會出現了。”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覺得楊景域看到雨蕭挨凍,說不定會忍不住出現是嗎?”
“這也是雨蕭再用自己的方式,進行負隅頑抗,我們應該配合她,讓楊景域知道,她想要離婚的決心到底有多大。”
他低頭喝口咖啡,抬眸,目光再次鎖定在那個瑟瑟發抖的小人身上。
暫時的辛苦,是為了以後真正的解脫。
商立行看了黎瑞城一眼,突然,露出一絲壞笑:“我怎麼覺得,你更想看到雨蕭離婚的決心到底有多大呀?”
黎瑞城沉默。
“得,你繼續守著你的寶貝吧,我得找個溫柔鄉去躺一躺了,好久沒鍛煉鍛煉我這老腰了。”
商立行走了,黎瑞城如同沒他那個人似得,沉靜地繼續關注著雨蕭的一舉一動。
淩晨一點了,雨蕭的身子開始虛軟無力,她抱著雙臂蹲了下來,萎縮在牆邊。
她深深歎了口氣,眼眶有些濕潤,她覺得好委屈。
為什麼?楊景域為什麼要這樣對她,明明他都已經有了姐姐,為什麼還不痛快的跟她離婚,這樣耗著,到底對他有什麼好處。
看著她有些扛不住的樣子,黎瑞城心尖微顫,他起身,剛想朝她那去,卻看見了一輛黑色的林肯停在了雨蕭麵前。
楊忠生從車上下來,在助理的摻扶下,來到了雨蕭身邊。
看見楊忠生,雨蕭仿佛是受了委屈的女兒看見了爸爸,情緒一下子爆發,但她沒說話,也沒有撲到他懷裏,眼淚卻止不住的流下來,淹沒了她的視線。
此刻她不能再貪戀他的這份父愛了,如果她繼續貪戀,可能又會因為不忍心他難過,而動搖她離婚的決心。
楊忠生眼圈也紅紅地:“雨蕭,爸來接你回家,景域給我打電話了,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知道你委屈,但這大冷天的,你站在這裏也解決不了問題,先跟我回家,我們商量商量。”
楊忠生過來拉雨蕭,雨蕭沒有動,卻“噗通”跪在了楊忠生的麵前。
“爸,求你,求你讓我離婚,求你讓我跟楊景域離婚吧,這樣的婚姻,我一天、一刻、一分鍾都不想要了,求求你,如果你還存留一分對我的疼愛,就求你答應,讓我跟楊景域離婚吧……爸……”
淚水順著她的臉頰傾瀉而下,她不想讓楊忠生難過,可是這一次,卻無論如何都不能動搖她的決心了。
“雨蕭,你先起來,有什麼話我們回家說,地上涼,孩子!”
楊忠生為難得不知如何是好,對雨蕭他是真疼的,可再疼也疼不過自己的兒子,剛剛兒子給他打了電話,讓他來接雨蕭,並坦白了自己做得錯事,也聲明了他不會離婚,所以,他又一次幫助了兒子。
可是,這一次,恐怕他這張老臉也沒用了。
他走上前,彎腰想要扶起雨蕭。
雨蕭卻執拗地不肯起來:“爸,你不答應讓我跟楊景域離婚,我就不起來了。”
“這……咳……雨蕭,你讓我該怎麼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