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樣鄭重的與楊忠生對視,看得楊忠生都有些心虛,沒錯,自己的兒子如何能跟眼前的這小子比呀?
“所以,如果您口口聲聲說的對雨蕭的疼愛都是真的,那麼,就用行動證明出來,我和您兒子誰更能給雨蕭幸福,您……清楚得……很!”
他目光直直地盯著楊忠生的眼睛,讓這位久經沙場的老者無處可躲,那咄咄逼人的氣勢和周密的計劃,終讓楊忠生卸下抵抗的氣力。
他深深歎了口氣:“好吧,你的要求我都答應,隻是,這些事,我求你不要告訴景域,我會跟他說,一切都是我的主意。”
黎瑞城心下也暗自鬆了口氣:“我尊重您的意思,生意人總要講求一個信譽。”
“哼!”楊忠生不屑地哼了一聲,卻因為不得不佩服黎瑞城的睿智而無奈妥協。
兩人一起走出房門,楊景域走到楊忠生身邊焦急地說:“爸,你們談什麼這麼久,月霜,她和孩子還在等著輸血呢?”
楊忠生看著兒子焦急的樣子,歎了口氣說:“咳,我看你這孩子對淩月霜那丫頭也是不能忘了舊情,更何況他還懷了你的孩子,既然這樣,你就快些跟雨蕭簽了離婚協議,然後把月霜丫頭娶進門吧。”
除了黎瑞城,所有人都震驚於楊忠生的變化如此之大,尤其是楊景域,他不敢置信地一把抓住父親的手:“爸,你怎麼同意了?你怎麼能同意?”
“景域,不同意還能怎麼辦呢?你自己選,你要淩月霜還是要淩雨蕭?”
“我……”他想說,他兩個都想要,他想說他愛得是淩雨蕭卻對淩月霜有著不可推卻的責任和舊情,可這番混帳話他怎麼能說出口。
“我的話已經說完了,我先走了,剩下的你自己決定吧,景域,你記住,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不要怪任何人,我,也沒有辦法了。”
楊忠生將楊景域的手推開,在助理的摻扶下朝外走去。
“不!爸,你不能就這麼走了,你幫我勸勸雨蕭,讓她給月霜輸血,我不離婚,我不想離婚呀。”
楊忠生沒在理會他,楊景域卻慌了手腳一般,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護士又出來喊:“淩月霜家屬,過來簽病危通知書,血液不能及時送來,出現意外,醫院概不負責啊。”
楊景域心慌地朝著護士跑去,拿到病危通知書後,他看向了雨蕭,內心的糾結仿佛是有一把刀,正將他的心割成兩半,一邊是他心愛的女人,一邊是他曾經愛過又懷著自己孩子的女人,可此刻他必須要舍掉一邊,就如同是用刀,硬生生在自己的心上消掉一塊肉……
“你到底簽不簽,病人快死了!”護士急了。
“我……我……我……”楊景域‘我’了半天,聲音都顫抖了……
“楊先生,你真的不能再耽擱了,否則一失兩命。”護士地神色更加嚴肅起來。
“簽,我簽,我簽,病危通知……離婚協議……都……拿來吧。”
他眉頭緊促,臉上痛苦的表情扭曲成團,如同被逼到懸崖,不跳都不行。
他拿著筆的手顫抖不已,先簽了病危通知書,而後,在簽離婚協議時,他看了看雨蕭,那眼神中充滿了不舍。可雨蕭卻躲開他的目光,站到了黎瑞城的身後。
他知道,這個女人此生再也不會接受他,而他,卻沒那麼容易……將她從刻骨的生命中移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