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雷公鑽近在咫尺的刹那,差點摔倒的秦冥猛然加速,一個無比靈活的閃轉,出現在陳三寸身後,右腿如鋼鞭般甩出。
因為用力過猛,陳三寸收不住力道,難以轉身變招,隻能繼續前衝,結果被秦冥一腳踢在了屁股上。
秦冥這一腳力道十足,踢得陳三寸慘叫一聲,半飛而起,一個狗啃屎摔趴在地。
“好,踢得好,佛爺我果然沒看錯你!”
老和尚如同見到什麼期待已久的場麵般,興奮的拍手叫好,不忘挖苦道:“陳三寸,這一腳的滋味如何,屁股被踢成幾瓣了?不是佛爺我說你,被個小輩踢屁股無異於打臉,你還有臉繼續打下去?”
“氣煞我也!”陳三寸失聲咆哮,但他還沒有失去理智,來不及爬起,回身將右手中的雷公鑽甩了出去,阻擋秦冥乘勝追擊。
“當!”秦冥迅速揮劍,將襲來的雷公鑽震飛出去,隨後甩手劈出一道劍芒。
陳三寸慌忙就地翻滾,樣子狼狽的躲避過去,劍芒劈空,在地麵犁出一道十幾公分深的溝壑。
秦冥可不會錯過如此大好時機,給陳三寸爬起來再施展身手的機會,飲血劍連續揮動,一道道劍芒接連斬出。
陳三寸根本沒時間爬起來,如驢打滾般連續翻滾,劍芒好似從天而降的斬刀般不斷落在他身旁,泥土飛濺,他也弄了個灰頭土臉。
“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不僅看到了陳三寸被踢屁股,還看到了他上演不要臉的驢打滾。被一個後輩逼的如此狼狽不堪,陳三寸你摸摸自己還有臉嗎?”老和尚幸災樂禍道。
陳三寸早已被氣得七竅生煙,但忙著躲避劍芒,無暇還嘴,心裏將老和尚劉鼎天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即使陳三寸翻滾的再快也快不過劍芒,一個不慎被掃中了大腿,他疼得倒抽涼氣,翻滾的動作稍慢一步,胳膊上又中了一記劍芒。
這次被劍芒斬了個正著,陳三寸胳膊處的傷口深可見骨,皮肉開裂,鮮血四溢。
先是被秦冥踢屁股,後來被打得滿地亂滾,現在又中了兩劍,陳三寸氣得怒火上頭,腦筋發熱,不顧一切的跳了起來,準備玩命。
趁你病要你命,是秦冥打架一貫奉行的原則,斷然不會再讓陳三寸爬起來,揮手又是兩道劍芒劈出,斬在了陳三寸左右兩條大腿上。
劇烈的疼痛令陳三寸舉步維艱,勉強邁出兩步,便翻身摔倒,傷口的鮮血很快染紅了褲腿。他萬般不甘,倒地後掙紮著還想爬起來,結果左右胳膊又各中一劍。
轉眼間,陳三寸渾身上下已是傷痕累累,鮮血淋漓,別說爬起來,就連雷公鑽也握不住了,儼然變成了砧板上的魚肉,隻剩任人宰割的份。
打得陳三寸再無還手之力,秦冥這才停止揮劍,居高臨下看著還在倒地掙紮的陳三寸,露出憐憫之色。
“看在你上了年紀的份上,我饒你一命,但願你能遵守賭約,回去給隱世陳家上下帶個話,誰還想找我報仇盡管來,不要打我家人的主意。”
陳三寸即使被虐成了狗,也沒低下高傲的頭顱,抬頭惡狠狠的盯著秦冥,見秦冥看他的眼神如同看可憐的乞丐般,最後一絲自尊也受到了極大的打擊,怒火攻心之下,張嘴吐出一口鮮血。
“都氣吐血了,你也知道沒臉見人了?佛爺我勸你回去後閉門思過吧,別再跑出來丟人現眼了,你丟的不僅僅是自己的人,還有你們陳家的臉,阿彌陀佛,真是罪過。”老和尚補刀落井下石道。
這話落在陳三寸耳朵裏,氣得又吐出一口鮮血,牙齒咬得嘎吱吱作響,想說什麼卻張不開口。被個後輩虐成如此慘不忍睹的模樣,令他無地自容,也沒臉說話。
眼見陳三寸落得如此淒慘的下場,那些陳家弟子一個個都瞠目結舌,憤恨交加。
“跟他拚了,士可殺不可辱!”個別有骨氣的陳家弟子大吼一聲,手持兵器衝了上來,另外還有幾個人隨後跟上。
“退下!”陳三寸不想看到己方這邊再有人傷亡,艱難的開口大喊一聲。
衝上來的幾個人極度不甘的放緩了腳步,無比仇視的瞪著秦冥,轉身奔向陳三寸,將他攙扶起來,又警惕著秦冥,一步步向後退去。
秦冥揮了揮手道:“我遵守賭約,不會再傷害你們,再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趕緊有多遠滾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