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多鍾,杭州一家高檔餐廳的某個包廂,秦冥、蕭雨彤、寧靖末、袁倩妮坐在餐桌旁,此時四人已吃飽喝足。
“倩妮,你帶蕭大小姐去喝點熱飲,我和秦哥在包廂裏抽根煙,免得熏到你們。”吃飯期間,寧靖末已知道了蕭雨彤出身東海四大家族之一的蕭家,也改口稱她為‘蕭大小姐’。
聽聞此話,袁倩妮頓知寧靖末有事要單獨跟秦冥商量,故意把她和蕭雨彤支開,起身道:“蕭大小姐,請吧!”
蕭雨彤也聽出了寧靖末的這句話是把她支開的說辭,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悅,笑嗬嗬跟著袁倩妮走了出去。
很快,包廂隻剩下了秦冥和寧靖末,兩人各自點上一支煙。
“靖末,你小子有什麼話直說吧,別拐彎抹角的。”秦冥吐出一口濃濃的煙霧,笑道。
“秦哥,我必須告訴你個不好的消息,在賽場發生車禍的龐狗子送去醫院後,因搶救無效死亡了。”寧靖末鄭重其事道,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龐浩海是下午去世的,這件事已被消息靈通的人得知,賽車主辦方也知道了,為了避免造成不好的影響,所以沒有對外宣布,假裝不知道。
“龐浩海因車禍去世,純屬作死,對他的親人來說是個不幸的消息,但跟我沒有什麼關係吧?”秦冥似笑非笑道。
“龐狗子發生車禍的視頻,我已經看過了,確實是他的全責,從法律上來講跟你沒有關係,可他的父母並不這麼認為,尤其是他的母親。”
“你可能不知道,龐狗子的母親對寶貝兒子極其寵溺,要星星絕對不敢給月亮,不管是不是你的責任,她都揚言要你陪葬。”
“根據可靠的消息,龐家已動用了三清幫,正在四處派人尋找你,一旦找到格殺勿論。並且發出了重賞,不乏一些要錢不要命的主會找上你。”
“我也是在得到這個消息後,跑去賽車場找你的,拖到現在才告訴你,是怕你這頓飯吃不安生。”寧靖末乃是華東幫的太子爺,華東幫在杭州的勢力很大,消息靈通,從他口中說出的事情可信度很高。
“臥槽,龐浩海的家人講不講理,他自己作死卻怪到了我頭上,還想要我陪葬,簡直是一群無法無天的土匪。”聽完寧靖末的一番話,秦冥忍不住咒罵道。
“龐家在杭州黑白兩道通吃,作威作福慣了,即使龐狗子的死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他父母也不會善罷甘休。秦哥,你聽我一句勸,連夜離開杭州吧,我可以安排人安然無恙的送你走。”寧靖末真摯的道。
“如果龐浩海的父母真想找我報仇,就算我躲到東海市,他們也會派人追過去,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不如不躲,我倒要領教領教龐家人的手段。”
被人欺負到頭上,秦冥可不會畏懼退縮,這不是他的處事風格。
“秦哥,你不是杭州人,不了解三清幫的勢力有多大。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三清幫是龐家暗中控製的幫派,在杭州的勢力龐大又根深蒂固,單論杭州的勢力比我爹的華東幫有過之而無不及。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你在杭州跟他們鬥,討不到任何便宜,不要意氣用事。”
“我並沒有意氣用事。”秦冥坦然自若道:“我有自己的打算,你不用勸了。”
秦冥不是不想回東海解決這件事,而是有自己的苦衷,算算時間,估計一周之內,隱世陳家人將再次來找他報仇。
隱世陳家的麻煩還沒徹底解決,又攤上這麼一檔子破事,如果讓龐家派的人追到東海,加上隨時可能出現的隱世陳家,解決起來更麻煩,不如在杭州領教下龐家人的手段。
“好吧!”寧靖末無奈的哀歎一聲,“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若一意孤行,我也沒辦法。”
“老弟,多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秦冥扔掉煙頭,拍了拍寧靖末的肩膀,起身道:“我也該回酒店了,不用麻煩你送我了,我自己打車回去。”
“秦哥,你這是瞧不起我啊,別的我可能幫不上什麼忙,但送你回酒店隻不過是舉手之勞。”
蕭雨彤的法拉利被撞壞,下午已送去4S店修理,而秦冥租來的科尼賽克隻能在賽場範圍內使用,比賽完必須還了回去,所以造成了秦冥和蕭雨彤無車可開的局麵,隻好乘坐寧靖末的那輛保時捷。
時間不大,秦冥和蕭雨彤坐上寧靖末的保時捷,離開了餐廳。
剛開始的一段路暢通無阻,途徑一條隻能並排通過兩輛車的單行車道時,寧靖末的保時捷被前方緩慢行駛的一輛起重機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