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了半天,誰能想到竟是一尊人雕在作怪?搞得附近人心惶惶,下麵的苗寨幾十年不得安寧。
當李雯雯跟劉小武聽完事情的經過之後,那臉上簡直露出一種哭笑不得的表情。可隨後,這表情又變成了深思。
一尊人雕竟然會擁有如此可怕的修為,這不得不引起人的思考。倘若這樣的人雕多出現幾隻,那這玄門界怕是又得亂套了。
此刻劉小武像是恍然大悟的朝我看了過來,臉上全是讚賞。
有句話說得好,每個人生來都是有用的,各司其職,缺了誰都不行。
劉小武應該也能理解到我們這一類人存在的重要性了,那個苗寨裏有不少修為高於我們的人,仍是拿這尊人雕無可奈何。可我的修為偏弱,靠著強大的靈魄卻偏偏能夠將這尊石雕收服。
這便是戲劇。
當青蛇石雕滅了之後,我們就得想辦法離開了。
似乎是因為先前洞子裏出水的緣故,山下的苗民居然散了,乘此機會,我們自然是毫不猶豫的離開了這。
至於跟這些苗民解釋解釋,我覺得沒必要。要是再遇到他們,鐵定要先被虐待一番,隨後我們才有機會解釋。何必呢?
我們離開了苗寨之後迅速回到先前所在的小鎮,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漸漸亮了起來,劉小武對我們再三感謝之後問我們接下來要去哪?
我跟李雯雯猶豫了一陣,就說準備回臨城。
但劉小武看了一眼,無語的道:“回去做什麼?回臨城你還不如回你那個縣城。”
劉小武這話倒是提醒了我,我一下子就說道:“這樣也好,那就回縣城去。”
劉小武的臉一下子黑了,道:“我這是在調侃你,你聽不出?我想說的是,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回去做什麼,你為什麼要回去?”
我真是不明白劉小武的意思:“那我該去哪?”
劉小武此刻沉沉的說了起來:“你難道就不想找尋一下傳說中的那一層玄門桎梏嗎?你難道就不想弄明白聶勝國口中的血脈,是什麼意思嗎?”
我聽到劉小武這話,瞬間陷入了沉思。
玄門的桎梏?聶勝國口中的血脈?
對的,這兩樣東西似乎都跟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有關?
玄門的桎梏當然指的是玄脈,聶勝國口中的血脈,甚至是我家破人亡的原因。
頓時之間,我的心便是一陣絞痛。
突然看著劉小武道:“那你說,我該去哪?”
劉小武此刻看了一眼前方就道:“你該去哪,我不知道,我隻能告訴你,玄門遠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既然來了苗疆,不如陪我好好在這走走?”
“或許,你就能找到自己該去哪了?”
看著劉小武一臉認真的樣子,我忽然之間竟是感覺自己不太認識他了一樣,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最後發現他沒有發燒,這才將手縮回。
沒心思開玩笑了,我認真思考起劉小武的話來。
從小我就是個被父親捂在繈褓裏的孩子,讓我在父親死之前都沒有機會接觸這個世界的險惡。
父親的突然離世,讓我明白許多的事情根本無法逃脫,是宿命。
比如玄脈,身懷玄脈的人,無論他走到哪裏,都一定是逃脫不了那宿命的。我如今作為陳家唯一的傳人了,我的宿命雖是不能跟玄脈相比,但同樣,我應該擔起我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