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慕梓靈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實力,現如今已經長進到可以和宇文昊勢均力敵的抗衡這麼久。
既是如此,豈有停手的道理?
看她不玩死他!慕梓靈心中如是的想著。
卻不知,正在這個時候,宇文昊的爪子再次抓了過來,位置不偏不倚地往她胸前的衣襟而來。
好好的一條飄逸長裙已經被撕扯得不成樣了,宇文昊這一爪子要是抓到了,她受傷事小,衣服要被扒了那還得了……慕梓靈眉心一凜,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抬起腿,衝著宇文昊的襠下準確無誤地踹了過去。
同一時間,宇文昊氣勢凜然的魔爪也抓住了慕梓靈,卻還不等他進一步攻擊,襠下忽然傳來的難以言喻的疼痛,讓他疼得大叫了起來。
“啊——”
天知道,為了避免自己的衣服被扒掉,剛剛慕梓靈那一腳用了多大力道,簡直有要廢了他,讓他斷子絕孫的節奏。
宇文昊弓著身子,雙手緊緊護著襠部,冷汗直流的慘白麵色,頓時變成了青筋暴突的絳紫色。
“臭、丫、頭—他嗜血的雙眸惡狠狠地盯著慕梓靈,痛恨得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
雖然正中宇文昊襠下了,但慕梓靈卻沒有一點小人得誌的快感,相反的,還暗暗替自己擔憂了起來。
要知道,這裏可是宇文昊一聲令下便可以隻手遮天的隴月宮,就算她的實力再強,就算她再多長出個三頭六臂,也不能單槍匹馬挑戰整個隴月宮啊,這不現實。
在宇文昊殺氣濃濃的目光下,慕梓靈麵色從容鎮定,心中卻微微打起了鼓,下意識地挪動腳步,撤退。
此時宇文昊渾身心幾乎都投注在慕梓靈身上,宛若一隻蓄勢待發的獵物,一丁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如狼似虎的眼睛。
“跑?!”見慕梓靈有要開溜的小動作,宇文昊眸光閃動著戾氣,隨手摸向了腰間,拉響了係在腰間的信號彈。
眼角餘光瞥見這一幕的慕梓靈,心中一個咯噔,暗叫不好,轉而就撒開腿,衝著下山的路開溜。
然而,事與願違的是——
慕梓靈才剛運氣施展輕功,便感覺有五道無形的氣流從她的身後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
僅那麼一瞬間,慕梓靈欲施展輕功的四肢還沒來得及施展開,便感覺四肢的手腕腳腕,連帶脖子齊刷刷的一緊。
緊接著,她整個人就呈“大”字形,四仰八叉的被騰空桎梏著,一動不敢動。
因為這一動,怕是她不僅四肢要被分家,腦袋亦然。
伴著慕梓靈被騰空架起的瞬間,五道仿佛曆遍了世間滄桑的人影從罅隙中出現,騰空站在了以慕梓靈為中心的五個方位。
五個老者,手中分別掌控著一條纏著慕梓靈的銀絲。
見到淩空之上的五個身影,還疼得齜牙咧嘴的宇文昊先是訝異了下,隨後就咬牙切齒地開了口:“幾位長老,你們來了,快……快給我殺了這個該死的臭丫頭!”
大長老微微俯下眼簾,看到一直被他們寄予厚望的宇文昊,此刻被整得鼻青臉腫,還以一種滑稽可笑的動作護著下身,他麵露不虞:“小昊,你怎麼回事?”
大長老沒有明言喝斥,卻他這一開口,頓時讓宇文昊麵露尷尬和慚愧。
能不尷尬,能不慚愧嗎?
想他堂堂隴月宮大宮主,運籌帷幄,如今卻在自家門口被一個臭丫頭整得狼狽不堪,麵子底子都丟盡了,這若要傳出去有損威嚴不說,還會被笑掉大牙。
這到底還是要怪自己疏忽大意了。
宇文昊一麵暗惱自己輕敵,一麵又不甘得牙癢癢。
事情發生都已經發生,臉也丟盡了,現在唯一能泄他心頭之恨,無非就是讓幾個長老直接將慕梓靈這臭丫頭五馬分屍了。
從險些被廢掉命根子的那刻,一心就想著狠狠弄死慕梓靈的宇文昊,忍著疼痛站直了身子,憤然開口:“這臭丫頭就是盜我宮玲瓏花母的賊人,幾位長老不必留情,盡管殺了便是。”
其實這五位平時鮮少出麵的長老,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也是他們在裏麵聽到了有關風聲,這才恰巧在宇文昊放了信號彈的後腳,聞風而來。
要知道,他們早就想會會這個一次盜了玲瓏花母,二次下毒害得小昊險些斃命的妖女,如今在這裏逮到了她,不用宇文昊提醒,他們老幾個也不可能會放過她。
隻見一向急脾氣的五長老,眼眸爆射出一抹殺氣:“妖女,快把玲瓏花母交出來!”
在被騰空架起來的那刻,慕梓靈就已經以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自居了,她望著朗朗晴空,平淡的語氣中似乎帶了一絲天真:“交了你們會放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