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參加會長安排的突襲行動。”盧長安站起來,標準的立正姿勢。
何昌發也立刻跳了起來:“互助會全體戰士願意追隨會長戰鬥至死!”他是互助會二十人精銳小隊的常任主官,經過十裏鋪之戰後,始終對安秉臣忠心耿耿。
“臣哥,我這腳也該出去走走,這趟不能沒有我。”林子風別扭地站了起來,他還不太適應自己的新右腳。
“那我也要去!”袁偉義看著林子風要去,當仁不讓也跳了起來。
沈莉跟著站了起來:“我也去,給我一把槍。”
她身邊的向文迪看向安秉臣:“毛子讓我這個老頭沒辦法安穩退休,要去的話算我一個。”
“有炸藥嗎?槍這種東西,我實在弄不來。”陳和平猶豫著也站了起來。
徐魯生小眼睛滴溜一轉,也掙脫顧秀秀的手臂站起來:“我跟著安哥,去哪兒都成!”
田建明是唯一沒有表態的男人,老頭看了一眼安秉臣:“老板有具體的計劃嗎?說來大家商量商量,現在城裏分分秒秒在死人,時間寶貴,別把戰鬥會議開成了表決心的站隊會。”
十裏鋪的戰鬥中,田建明獨擔重任領導眾人對抗自由聯盟的匪軍,雖然因為受傷昏迷未能指揮到最後,但經過這場嚴峻考驗,他的立場已是毋需證明,說話自然要放開得多。
安秉臣習慣了田老頭的怪話,也不以為意,擺手讓大家坐下,繼續道:“露軍以大手筆空投3個師搶奪Q市,看樣子是誌在必得,前線打得熱鬧,後麵的指揮者肯定也格外關注。早上露軍空降開始時,我們已派出三隻零號機體潛入城中,它們的任務不但是監控戰場,同時也負責攔截露軍電台聯絡信號,通過數據流逆向追溯露軍通信網的核心,也就是他們的指揮地點”
“鎖定具體位置了嗎?”向文迪問。
“營級以上的露軍電台不定時向某個特殊呼號報告並交流數據,我們采用三角測量法追蹤這個頻段,找到城北十五公裏外的一支露軍小型偵察車隊。但是,零號機體靠近掃描後判斷那並不是露軍的指揮部,這支車隊僅僅是一個轉發數據的移動中轉站,他們通過微波與真正的第五集團軍指揮部溝通,由於數據交換頻率和流量都不大,要找到另一端微波站的位置還需要一段時間。我已經讓戰士們登上運輸車隨時待命,一旦有發現立刻出動。”
“但是,不需要去太多人,你們並不是專業軍人,人多手雜反而幫倒忙。盧長安、沈莉、辛旭和何昌發跟著我去就行,其他人統統留下守家。”安秉臣點名的基本都是軍人出身,何昌發是互助會武裝部隊的統領,當然也少不了跑這趟。這場突襲戰將是對二號機體的一次考評,安秉臣決定所有人員盡量不介入戰鬥,帶上戰鬥人員隻是為了預防萬一。
一夜過去,天邊飄出魚肚白時,掩蔽所內屏幕上警鈴聲大作,一個菱形紅點在瘋狂閃爍,那裏位於合源機場西南方約十公裏,一個叫黃牛村的小鎮。
“走!”安秉臣不多說話,帶著一幫人就出了掩蔽所登車出發。他留下話,自己不在的時候大小事情由林子雲和田建明共同決斷。
兩輛運輸車在原野上發足狂奔,瞬間達到八十碼速度,頭車內一隻零號機體開動全部偵測設備,周邊一公裏內任何物體的異動都會被它洞察,更遠距離的情況則由星網衛星提供前期預警。運輸車周圍,十輛二號機體散成兩列輕鬆自如地跟著,八十碼的速度對它們來說完全是小兒科。
辛旭從舷窗裏注視著近在咫尺的二號機體,這些宛如甲蟲的怪物比運輸車小,但又比精巧優雅的卡魯大得多,當得知它們才是真正有攻擊手段的機體後,這個裝甲兵出身的軍官立刻對它們充滿了好奇心。
“它們的武器在哪裏?”望著二號機體光滑的梭型外殼,他找不到任何類似武器的東西,難道是靠撞擊嗎?
旁邊的沈莉對二號機體完全沒有興趣,她的心思全在卡魯上,看到辛旭癡迷的表情,頓時臉上浮現出不屑:“武器在兩側艙內,到時候你會看到的。”
“在艙裏?那武器口徑應該不會很大,這火力,夠嗎?”辛旭的疑惑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大了。他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小口徑武器?僅憑高機動性,能對付得了厚甲巨炮的坦克嗎?露軍集團軍指揮部附近肯定有精銳裝甲部隊護衛,到時候怎麼辦?他對這場突襲的結果充滿了期待,也為未知的危險感到些許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