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8章 調教(1 / 3)

478章 調教

478章 調教

南希,來自灰山療養院的讀心人,她不僅能在一定距離內洞悉與自己身體有過物理接觸的常人的心理活動,還能藉此控製對方的淺層思維和行動。更可怕的是,她擁有極為逆天的神經感應能力,即使在操縱精神玩偶的同時,還能保持遠高於常人的反應速度,以及對危險的直覺預知。

成為她裙下傀儡的郭蘆恭,在十裏鋪鬧出了不小動靜,信息部調查員伍濤受她控製,甚至槍殺了兩名負責看守的步兵,最後自殺身亡。南希的所作所為,已經對互助會造成了從未有過的重創。但是,這位女讀心人對互助會內部結構和運作機製的熟悉意味著巨大的危險。

所以,直到現在,她仍被囚禁在十裏鋪地下基地中最深的一層,由兩名卡魯全天候看管,所有巡視的活人看守被嚴令不得靠近她十米之內。

執事團之所以沒有立刻處決南希,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工程部生物組需要她的活體基因樣本。灰山療養院及時表現出的合作態度,也讓執事團最終放棄了對她執行死刑的打算。

對於這樣一個可怕的敵人,互助會從未打算讓她恢複自由。

胡安·巴薩尼奧,這個毫不起眼的小個子中年男人,又是個什麼神通的異能者?居然能讓阿方索教授提出要用他來換南希?

“南希的事,沒有商量。”安秉臣沒有看胡安一眼,卻緊緊盯著阿方索教授,一字一句道:“她殺了我們的人,能留住性命,已經是我們能給予的最大寬容。本來,執事團是要準備處決她的。”

教授的口氣讓他感覺很不舒服,在新西伯利亞戰役和搜尋電動引擎中,灰山療養院是幫了大忙。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可以漫天要價,說把人帶走就帶走,說要換人就換人。

互助會不能容忍這樣頤指氣使的盟友,更不能接受任何對集體共同意誌的超越。

安秉臣突然站起來,聲音也提高了幾分:“教授,我必須提醒您,我不是一位可以隨意簽發特赦令的國王或者總統。關於此事的最後一次會內公開投票統計,有百分之九十八的互助會正式會員仍然希望盡快處決南希,剩下的百分之二裏也沒有任何人同意釋放她。這種情況下,我憑什麼把她交給您?就憑您現在迫切需要她嗎?”

說到最後,他的臉上充滿了冷笑,那冷笑裏早已沒了不久前的熟絡和親切。

針對阿拉斯加灰山療養院的三重核打擊雖然取消,但那三隻參加自殺攻擊行動的二號機體依然留在阿拉斯加的冰原岩隙中,如果有需要,它們仍然可以繼續自己尚未完成的使命。

阿方索教授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隨即又化作無邊笑容:“明白了。”

“我們的合作,還需要更多時間來考驗。”灰山療養院院長也站了起來,對方的逐客令表現得已經很明顯,這場原本氣氛融洽的談話到此完全變了味道。“不過,我願意以實際行動向貴會表明自己的誠意,我現在就去樓下申領一塊互助表。至於胡安,他就先留在會長閣下身邊做點打雜的事情吧。”

申領互助表,不僅意味著加入互助會的信息網絡,同時也表明阿方索願意接受智庫的全天候監控。對於這樣一個統領眾多異能者的一方豪強,這確實算得上一種相當有誠意的姿態。

安秉臣看看那位麵無表情的胡安,點了點頭。對方投桃,他也必須報李。

走上前來的何昌發仔細打量著胡安,借助防護服頭盔上的傳譯器向那位小個子道:“聽著,無論什麼情況,你不許靠近或觸摸我們的會長,否則,我會不經警告直接開槍。”

胡安看著麵前這個造型怪異的頭盔客,以及屋子裏那些同樣造型的家夥,緩緩點了點頭。

“你們不要太擔心,胡安其實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和平主義者。”阿方索教授起身走到門口。

“教授先生。”安秉臣沒有送客到門邊,反而坐了下來:“是否可以冒昧地問一下,您的異能是什麼?”

“我?嗬嗬。”阿方索淡淡地笑道:“真是慚愧,和他們相比,我可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本領。”他指了一下穩坐原地的胡安,然後大步走出了房間。

走廊上傳來單調的腳步聲,安秉臣終於把目光轉向了那位留下來的小個子。

阿方索教授留下的,是一個潛在的禍患嗎?

“胡安·巴薩尼奧。”安秉臣念叨著這個陌生的名字:“你是什麼地方的人?墨西哥,還是南美?對了,先告訴我,你會什麼?”

胡安等待轉譯器說完了西班牙語,伸出手指著安秉臣腰間的手槍皮套。

安秉臣把自己的雅利金手槍抽出來,遞給了胡安。

屋子裏包括何昌發在內的所有老民兵全圍了上來,他們穿著戰術防護服,但安秉臣可沒有穿。這位巴薩尼奧先生真要拿過槍來甩手一扣扳機,隨時可以在互助會會長身上鑿幾個大洞。

胡安·巴薩尼奧反舉著手槍,向何昌發等人轉了一圈,示意他們看清楚。他把手指伸進扳機圈裏,快速轉動了兩下槍身,就那麻利程度來看顯然是個玩槍老手。緊接著,他轉過槍口塞進自己嘴裏,然後不等任何人反應過來就猛然扣動扳機。

何昌發本能地跳到安秉臣前麵,試圖阻擋可能飛濺過來的汙血和骨渣。

但是,意料中的槍聲沒有響起,甚至連撞針擊空的哢嗒聲都沒有。胡安淡定地看了一眼大家,然後繼續扣動扳機,那槍還是沒有任何聲音。他連著扣動了六七下,始終沒有聲音。

可他們剛才親眼看到,胡安打開了射擊保險。安秉臣的雅利金手槍裏,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不裝子彈。

安秉臣接過胡安反握遞來的手槍,退出彈匣後仔細檢查了一遍槍膛。

槍膛裏有一粒九毫米口徑的手槍子彈,頂上了膛。但是,後麵的撞針不見了。

不光撞針,甚至連撞針底座都嚴重變形,整個槍膛後部已經成了一堆金屬廢渣。

“色鳥兒,你的槍,完了。”胡安用西班牙語簡潔地宣布自己的功勞。

“胡安·巴薩尼奧,你毀了我的槍?”安秉臣臉色沉了下來,這把露製雅利金手槍可是從戰爭開始就一直陪伴著他的心愛之物。雖然當初在Q市被國防軍繳過械,但他又不惜工本地從李大同手裏要回來,沒想到今天居然毀在這位胡安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