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阿卡現在不需要為自己的兔唇擔心了。
他想要灼焦安秉臣的腦漿,結果現在自己的腦袋卻變成了一個爆漿的雞蛋。
“你殺了他,諾瓦夏爾庫。”
“我很抱歉,安秉臣夏爾庫,我正在無法控製的昏睡中……嘶……以為遇到了弗萊岡人,那些家夥性格暴躁,從來不願等待和容忍,我本能地做出了符合陶圖格聯盟禮儀標準的回應……”
“謝謝你,諾瓦夏爾庫,你救了我的命。”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諾瓦想要感謝這個毛手毛腳的家夥,他的精神脈衝讓我現在感覺好多了。對了,你的同類是怎麼學會弗萊岡人的精神脈衝的?”
“你說的弗萊岡人,他們光臨過我的世界嗎?”安秉臣問。
這個叫阿卡的異能者,是個不屬於灰山療養院的自由異能者。安秉臣根本不清楚,阿卡是通過高能輻射導致的基因突變獲得精神衝擊波技能,還是通過某種源自遠古技藝而獲得的傳承。可是,伴隨著阿卡的死亡,這個秘密的真相恐怕要永遠湮沒在時間之河中了。
“這個……呼……我無法確定。”
“嗯,那個,諾瓦,這個毛手毛腳的家夥,他和那位傷害你並奪走星台的本地生物相比如何?”安秉臣已經確信,他所在的地球同樣是個人傑怪才層出不窮的世界。男性特有的好奇心促使他很想知道,自己前麵的第六任星台操作者,是不是和這位可怕的阿卡一樣厲害。
“精神脈衝?那根本不算一種攻擊手段,那是弗萊岡人用來交談的語言。”
諾瓦的回答讓安秉臣陷入無言的震撼。
這樣看來,那位地球土生土長的第六任星台操作者,到底會強悍到何種程度?
自己好歹也是星台操作者,怎麼就這麼遜?難道真要人比人氣死人嗎?
“諾瓦,所有的達文巴人,都擅長精神技藝嗎?有沒有向其他種族傳授這種技藝的先例?”安秉臣蠢蠢欲動地問道。
“是,達文巴人的真知者,是精神技藝的大師。在陶圖格聯盟中,所有的精神技藝都沒有傳授一說,隻有先天能在精神層麵上進行交流的物種,才會自發而認真地探尋這類技藝的樂趣。”
“切!”安秉臣失望地揮了揮手。
他的麵前,突然冒出胡安那張滿是傷痕的臉。
剛才被阿卡的精神衝擊波解除了對所有肌肉神經的控製,胡安隻能像一灘爛泥一樣砸到地上,臉上因此受了不少擦傷。
“你……你殺了他?”灰山療養院的小個子戰戰兢兢問道。
整個過程實在太快,他的臉貼在地麵上,什麼都沒有看到。至於諾瓦和安秉臣的對話,他更無法知曉。
“嗯,胡安。你能保守秘密嗎?”安秉臣低聲道。
胡安用力點點頭。
“其實,我也是一個異能者。”互助會會長大言不慚道。
他的話並不完全是自我吹噓的謊言。像阿卡這樣擁有強大精神攻擊手段的食物鏈強者,已經用死亡宣告了自己的徹底失敗。
安秉臣有一種預感,隻要諾瓦隱藏在自己的大腦裏,大多數本地異能者們很可能真拿他沒什麼辦法。
這個預感給了他極大的心理滿足。
他轉過頭來,看到河岸邊有一隻散發出藍色幽光的飛行偵察機器人。
那應該是放在何滿桂背囊中的試驗型二代零號機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