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北亂確認眼前的人吃飽之後,這才好心情的點頭:“大理寺那邊,本王會去問,這件事情,我會申請轉交給我處理。”
慕蓉安微微瞪大眼睛:“可以嗎?”
說著,她又自顧自的歎息一聲:“可是會不會很危險?雖然我自認為沒有仇家,但那人手裏有劇毒,萬一……”
後麵不太好的話還沒說出來,溫北亂就打斷了她。
“你覺得本王很沒用?”
他眼眸微沉,聲音都跟著涼了下來。
慕蓉安連忙搖頭:“不不不,我隻是……”
見溫北亂表情沒有絲毫好轉,她搖了搖下唇,輕飄飄的從嘴裏蹦出三個字:“擔心你。”
這三個字就好像什麼能撫平人心的魔藥,溫北亂莫名就高興起來。
“汀島。”
他低低的喚著,一個身穿玄色長袍的男子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屋內。
溫北亂在他耳邊吩咐了幾句,人就迅速消失。
慕悠悠忽然覺得心裏好受多了。
她摸了摸吃的不太收斂的肚子,後知後覺的臉紅起來:“對不起啊……我好像沒什麼教養的樣子。”
她抓了抓頭發,不知道自己怎的就成了這個樣子。
分明前世自己最知輕重,也最懂分寸,怎麼到了這最不能惹的人麵前,卻次次出醜?
溫北亂心情更好了:“大抵在這裏住了好些年,所以逸王府的飯菜更合胃口。”
慕悠悠慌忙點頭,終於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
汀島再回來的時候,丫鬟們剛把桌子收拾好。
門關上,他遞給溫北亂一張紙條:“主子,這是從那個道士的身上搜出來的字條。”
溫北亂隻掃了一眼,就把紙條遞給慕悠悠看。
後者臉色瞬間就變了——
這分明就是模仿了她的字跡。
紙條上是威脅,以慕悠悠的口吻對道士威逼利誘,讓他演戲。
“不是我寫的!”慕悠悠連忙解釋。
溫北亂點頭:“就憑你的腦子,還想不出這麼高明的法子。”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氣鼓鼓的小姑娘,看向跪在地上的人:“陛下可有說什麼?”
汀島這才開口:“陛下說,您可以全權接手。”
溫北亂擺了擺手,他就下去了。
慕悠悠隻覺得後背發涼。
如果當時自己逼問的再急一些,是不是這道士就會把字條拿出來給眾人看?
“你且回去等著,這件事本王會先壓下來,你若是想到了什麼可疑點,隨時都可以來找本王。”
他走出去,給慕悠悠指了指自己的牆麵:“你若是覺得頻繁過來對名聲有損,本王可以挖一條暗道。”
慕悠悠傻了好半天才連忙搖頭。
“不用了,我哪兒還有什麼名聲,倒是逸王殿下您比較重要,若是您……”
溫北亂忽的笑起來。
這大概是慕悠悠第一次見到他笑。
男子狹長妖冶的眼眸輕輕彎起,柔和了昔日的棱角和冰冷,竟看的人移不開眼睛。
“本王有何懼?”
他說著,又恢複了最開始的冰冷:“回去吧,有進展會通知你。”
慕悠悠連忙點頭道謝,捂著一顆瘋狂亂跳的小心髒直奔慕家。
她在心裏暗罵自己沒出息,那等冰山一樣的人兒,哪能是她肖想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