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好幾日,一點進展都沒有。
情況越顯得焦灼,慕悠悠這個時候才終於下定決心,將藏起來的住持給她的東西拿了出來。
是一個很小巧的袋子,上麵沾了血,還有指印,應該是住持從凶手身上拽下來的。
她將袋子打開,看清楚裏麵的東西,猛地愣住。
這是……玉佩?
玉佩非常小,大概也就小指甲那麼點。
慕悠悠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著外麵的獄卒:“我要見陛下,我有證據要稟報。”
獄卒恭恭敬敬的將人放出來,連帶著溫北亂一起,再次進了大殿裏。
皇帝愁的整夜整夜睡不著覺,見他們兩人過來,這才打起幾分精神:“有線索了嗎?”
慕悠悠捏著小袋子:“嗯。”
她將袋子遞過去。
“這是住持在失火的時候,被人抬出去之前,塞給我的。”
皇帝臉色一怔——也就是說,這是住持臨死前最後的動作了。
他慌慌張張的將小袋子接過去,看到裏麵的玉佩之後,整個人都變得異常憤怒。
“把大皇子叫過來!”
吳楓懸很快過來,似乎並不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臉上還掛著輕鬆的笑:“父皇,兒臣……”
隻說了四個字,他的話就被打斷。
“混賬東西,看看你都做了什麼好事!”
皇帝將玉佩扔給他,吳楓懸臉色一白:“這玉佩,兒臣早早的就丟了啊!”
這個時候他再聯想起這兩日發生的事情,就什麼都明白了。
“父皇,兒臣斷然不會做那等荒唐事!玉佩的的確確很早就丟了。再說了,若兒臣真的想殺人,為何要留下如此重要的證據!”
他慌慌張張的跪在地上。
溫北亂拿過玉佩,反反複複的看了許多遍,似乎是在確認什麼一般。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了在他身上。
“是假的。”
溫北亂掃了大皇子一眼:“自己的東西都認不出來?”
吳楓懸這才連忙拿過來,看了好長時間,才破涕為笑。
“父皇,父皇這是假的,是仿造的。”
他指著背麵幾乎米粒大小的位置:“這個地方,應該刻的是皇宮裏特質的章。這一塊分明是自己手刻上去的。”
皇帝的怒氣這才平息了幾分。
他拿著玉佩,眼眸陰沉不定。
“來人,查!查出這東西到底是誰做的!”
大理寺接過玉佩,這才小心翼翼的領命離開。
溫北亂望著吳楓懸,皇帝很有默契的將人趕走了。
這個時候,溫北亂才從懷裏拿出那個精致的盒子。
盒子已經有些年頭了,看得出來鏽跡斑斑。
將盒子打開之後,裏麵是一封幾乎褪盡了顏色的信。
溫北亂簡略的看了一眼,緊接著看向皇帝:“當年慕家夫人和老爺遇刺,到底是因為什麼?”
皇帝微怔,顯然知道真相,但不願意說。
溫北亂將信遞給皇帝:“你若是不說,隻會死更多人。”
皇帝艱難的辨別著信上的字跡,臉色變了又變,這才將目光落到慕悠悠的身上。
想了很長時間,他才歎息一聲。
“罷了,你們早晚都會知道的。”
他走過來,揮退了所有宮女侍衛,這才沉沉道:“慕家除了在危難中奉獻了大量的錢財之外,還得到了先皇的垂憐,他們手中有一份禦旨,是先皇寫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