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悠悠這個人,最大的好處就是說話算數。
比如她說不出門,那就是真的不出門,甚至連房門都不想邁出去。
柔兒和曇兒早就習慣了自家小姐這樣子,定製閣好幾日沒開,她也不著急,慕家更不著急。
但趙家急了。
剛在宴席上針鋒相對過,甚至還陰陽怪氣的威脅了人。
結果第二天,定製閣連門都不開了。
一連好幾日不開門,那些等著定製珠寶的人著急,一打聽,就打聽到了趙家的事情。
這下整個京城都熱鬧了,所有人都知道,趙家嫉妒心強,現在擠兌的慕悠悠不敢開門了。
宴席上說的那麼好,說什麼你來我往,說什麼完全不在意,這分明都是假的嘛!
要真的不在意,慕悠悠怎麼可能連店都不開?
趙老爺最開始沒主意到這些,因為趙家的少爺從外麵遊曆回京,現在整個趙家都在忙活這些。
結果剛喘了一口氣,就聽到了外麵這些要命的傳聞。
趙溫昱剛回京城,見自家被罵的這麼慘,還是因為袒護一個小姑娘,他就覺得不對勁了。
“爹爹,我去看看吧。”
說著,他就自告奮勇去了慕家。
慕悠悠懶懶的被扶著出門的時候,就看到了趙溫昱。
他穿著淺綠色的長袍,銀色的繡邊精致淡雅,身形挺立,整個人都透著些淺淺的溫和。
慕悠悠隻覺得腦子裏“嗡”的一聲、
這個人……
上輩子的時候……
趙溫昱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目光,扭過頭,眸子裏透著些驚豔,緊接著又溫和的笑起來:“慕小姐你好,我是趙溫昱,剛從外麵遊曆回來。”
說著,他將手裏的禮盒遞過去。
“算是見麵禮,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慕悠悠隻覺得自己好像麻木了,還是柔兒提醒她,她才伸手接過來,心裏不是滋味。
上輩子,趙溫昱對她展開過一段猛烈又瘋狂的追求,她當時本以為,自己終於有人喜歡了的時候,卻在一次無意中聽到,哪裏是喜歡,分明就是賭約。
是趙溫昱和其他京城公子們打賭,說在半年之內定能把她拿下。
她清晰的記得,自己上輩子到底有多心痛多茫然,也清晰的記得那些人的嘲諷和不屑。
甚至她當時聽到他們說,她不過是個賤人,玩玩就算了,甚至還開荒強,鼓勵趙溫昱把她給……
這些事,全都狠狠的刻在了她的心上。
如今見到趙溫昱那張臉,她才恍惚間想起這檔子事兒。
她抿了抿嘴,收斂了所有情緒:“趙公子,請。”
她將人帶到正廳,吩咐柔兒去端茶,這才開口:“趙公子,如果你是因為京城裏的那些傳聞來的,倒也不必專門跑一趟。”
她望著人,眼眸裏滿是清冷:“我隻是這兩日身子不適,所以才沒有開店,下午我就去店裏,謠言自然不攻而破。”
趙溫昱盯著慕悠悠那雙眼眸,心裏幾乎是掀起洶湧波濤。
他在外麵遊曆多年,閱女無數,什麼樣的人沒見過?
可慕悠悠這樣的,他見了第一眼,就驚為天人。
嬌憨單純,和淡淡的疏離相結合,再加上明豔優越的五官和小臉,世間獨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