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悠悠微怔。
隻見李穆楠的黑眸裏帶著些笑意:“聽聞東華國皇帝中毒了。”
慕悠悠臉色猛地變了。
“你從哪裏知道的?”
李穆楠笑著搖頭:“是我看出來的,生下我的宮女就是中了這種毒死掉的。”
他盯著慕悠悠:“隻可惜這麼多年,我從未找到過線索。”
他朝著眼前的女子伸出手,笑的溫和又乖巧。
“逸王妃,隻要你們不背叛我,我就可以幫你們追查這種毒的下落。”
他眼中帶著幾分不確定的遲疑,隨即又自嘲式的笑笑。
“這是我唯一和你們談判的底牌。”
畢竟被人從小到大慘無人道的對待了十幾年,他還能相信人,簡直就是個奇跡。
可他覺得眼前的人不一樣。
就連慕悠悠這普普通通的三個字,都讓他產生了無盡的向往。
慕悠悠毫不猶豫地攥住他的手。
“是你父皇毒死的嗎?”
李穆楠給出了否定答案:“她是自盡身亡,可皇宮的太醫卻查不出她中的是什麼毒。”
也就是說,即便南豐國真的有這種毒,恐怕也隻有極少數的人知道。
那另一種可能性就是……北裕國。
李穆楠看著慕悠悠變幻莫測的臉,忽然恍惚了一下。
“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
他皺皺眉,緩緩的坐下。
“不對,應該不是你。”他努力的想了很久,忽然開口。
“你有沒有孿生姐妹?那個人和你長得一模一樣,她去過我們南豐國。”
慕悠悠很快就反應過來,李穆楠說的是大公主吳玉凝。
“你知道她去幹嘛的嗎?”
李穆楠有些遲疑的搖頭。
“她隻去了短短的兩天,好像在一片不算大的花田裏呆著。那個花田很奇怪,沒有半點香氣,可那個人卻說這是她聞過最好聞的味道。”
慕悠悠猛地站起來。
沒有香味,奇怪的花田。
雖然不知道那花田裏到底是什麼,但總歸不會是普通的香。
“花田現在還在嗎?”
李穆楠輕輕的搖頭。
“她走之前,將所有的花連根拔起帶走了。我好奇的去看過兩次,那些花消失的無影無蹤。”
慕悠悠的臉色不算太好看。
吳玉凝將所有的花連根拔起帶走,那是不是意味著,在東華國某個隱秘的角落,這種花已經順利的生根發芽了?
倘若真是如此,也難怪那個西域商人找不到任何線索。
大概是見慕悠悠的臉色實在難看,李穆楠安撫。
“我看你們東華國皇帝的臉色並不算太差,那下毒之人應該也是很小心。”
“說不準這人也隻是在試探你們,試探你們會不會有所察覺,好采取下一步行動。”
慕悠悠微怔。
這倒是一個讓她從來沒有設想過的解釋方式。
李穆楠再次開口:“這些日子我會多加注意,畢竟那個宮女是我眼睜睜看著死掉的,我很熟悉那個毒藥。”
又過了兩日,西越國的人來了。
美名其曰,要看看他們的小公主什麼樣了。
西越國的太子得意洋洋地走進來:“聽說你最近和南豐國那個皇子走得很近,該不會是病急亂投醫,把希望放在其他國家身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