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雙手因為用力，指節都在泛白。
慕悠悠眼前開始變得模糊，卻還是掙紮著開口。
“皇後娘娘，您今日就算是殺了我，也不能改變任何……事情！”
她說著，又咳嗽兩聲。
皇後怪異的尖叫，她最討厭的，就是這張臉，還有無時無刻都淡定的表情！
然而還沒等她再有動作，長劍卻猛地砍在了她的手臂。
隨著鮮血噴湧，溫北亂連忙將慕悠悠護在懷裏。
吳瑞昂手執長劍，眼眸請了個：“皇後娘娘，以前我就很想知道，到底是誰這麼心狠手辣，能想出這種陰毒招數來對付慕家。”
“現在既然真相大白了，這一劍，是來報仇的！”
“以前我在你的手裏，有多少次都差點撐不住了，可你卻半點擔心都沒有，甚至還打罵我說我沒用。”
“皇後娘娘，你分明就是生性陰毒，恐怕您嫁給皇帝，應該也是帶了其他心思的吧？！”
皇帝現在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來了。
就好像，皇後現在就算是說，她嫁過來就是為了殺他的，恐怕他都不會覺得意外。
皇後盯著皇帝看了一眼，忽然笑起來。
“沒有，我就是喜歡他。”
她說著，捂著不斷流血的手臂，一雙眼眸變了又變，這才繼續開口：“隻是這個喜歡，好像在你們眼裏，是瘋子，對麼？”
她仰起頭。
沒有人理她。
皇後看著被救下來的慕悠悠，冷笑兩聲。
“這次算你命大，但下一次……”
皇帝在這個時候忽然站起來：“再也不會有下一次了！”
皇後哆嗦了一下，就看著皇帝緩緩地朝著自己這邊走過來。
她咬了咬牙：“陛下，您要殺了妾身嗎？”
她盯著地上的血跡，又看看自己的手臂：“也對，有人傷了本宮，您都已經不介意了。”
皇帝在皇後的麵前站定。
“朕喜歡你，可以在不忙的時候，真心待你。但朕是皇帝，朕還要顧及天下百姓。”
“你當真那些送進來的嬪妃都是普通人？那都是大臣們為了討好製衡後宮才用的手段！”
“朕的確可以遣散他們，那他們下一次就敢抱團來排擠朕！”
他盯著皇後，痛心疾首。
他不明白，身為皇後，難道這些道理不是應該明白的麼？
“更何況，朕從未寵幸過他們，你還要朕做到什麼程度才可以？！”
他冷笑著，一雙眼眸猩紅。
“你簡直無可救藥，竟要朕去做那昏君？倘若生靈塗炭，你就高興了？！”
皇後在眾人的目光中，開心的點了點頭。
“那是自然，若是所有人都過得不開心，那本宮才是最快樂的。”
她得意的揚起頭來，一雙眼眸發亮。
“陛下，臣妾隻希望你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我身上。”
皇帝甩開她的手。
“你做夢！”
“你害了那麼多人，到現在都還不知錯嗎？！”
皇後卻哈哈大笑起來。
她看著麵色鐵青的皇帝，又收斂了幾分，這才開口：“若是陛下需要臣妾認錯，才能開心的話，那臣妾認錯就是。”
說著，她又輕飄飄的開口。
“本宮從來都不後悔自己的任何決定，重來一次，本宮依舊還會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