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詩琪這麼一說,眾人紛紛陷入沉默。
她不說還好,一說大家想起來貌似梁甜手上真的戴了個戒指。
金詩琪得逞地偷笑一下,趁熱打鐵道:“據我所知,她目前還在實習吧,一個都沒正式工作的人買得起鑽戒?”
“我看你是胡說八道,故意想引開大家的注意力。”第一個出聲反駁的是秦思蓉,她和梁甜感情最深,絕不相信金詩琪說的話。
“我是不是胡說等她出來一看不就知道了?”
“就算真的有,那也可能是假的,她在珠寶公司實習,身上帶飾品再正常不過了。”
金詩琪聞言大笑,語氣充滿了鄙夷:“少拿我和你們這群鄉巴佬比,真貨假貨我還分辨不出來嗎?她那枚鑽戒,市價起碼六位數。”
看她一臉篤定的表情秦思蓉就窩火,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哢擦一聲,臥室門開了。
率先走出來的是金母,她滿臉笑容。
金詩琪一見到她的表情就長舒一口氣,就知道母親出馬沒有搞不定的事兒。
梁甜跟在她的身後出來,臉色算不上差,也算不上好,顯得有些凝重。
陳皓就守在門外,第一個上前詢問:“梁甜,沒事吧?”
梁甜擺擺手,強扯出一抹笑容:“沒事。”
她又看向眾人,說:“我和金院長已經達成協議,從此以後我們都不需要再上交生活費了。”
“太好了!”
“那我們以前交的錢呢?是不是也應該還給我們?”
“這個……”梁甜有些為難。
金院長一家就是吸血鬼的本質,吃進去的東西哪有那麼容易再吐出來,她能爭取到這些已經費了很大勁,畢竟現在是她倒過來有求於他們。
金詩琪看一眼金母,後者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自打從臥室裏出來,金母臉上就是一派事不關己的從容樣子,仿佛是個看好戲的局外人。
秦思蓉注意到這對母女的眼神交流,心裏有不好的預感,這個惡毒的老女人到底對甜甜說了什麼?
為什麼她從房裏出來,就和剛才判若兩人?
有這個疑問的不止秦思蓉一個,但不同於她的擔憂,有人是開始懷疑梁甜。
“梁甜,該不會他們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臨陣倒戈了吧?”
“別瞎說。”陳皓投過去一個嚴厲的眼神。
那人才不怕陳皓呢,咄咄逼人道:“那梁甜你給我們解釋一下你手上的戒指從哪來的吧?”
“你……”秦思蓉狠狠皺眉,這就叫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
這完全就是著了金詩琪的道,他們開始窩裏反了。
梁甜愣了愣,沒想到自己的戒指會被突然提起。
更可悲的是,隨著那人的質疑,同行不少人都將目光投了過來。
原來他們嘴上不說,但其實都被金詩琪的話給影響了。
自己的陣腳不能亂,梁甜笑了笑,坦然地說:“這是我第一個參與設計的作品,所以公司特地給了我一個樣品。”
“看吧,這隻是樣品而已,甜甜是絕不可能和他們勾結的。”秦思蓉顯得有些憤慨。
聽了梁甜的解釋,那人也有些羞愧,不再作聲。
梁甜轉頭,看向金母,嗓音清冽道:“副院長的承諾我已經錄了音,以後你們就不能反悔了,還有,在你們把東西給我之前,我會保留追究金詩琪責任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