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和孟元朗的通話,江牧珩趕緊將電話撥去給陶一心。
響鈴才一下,那邊的人就接了起來。
“阿珩,你終於打給我了。”陶一心的語氣歡心雀躍,帶著溫柔的撒嬌。
這種被人在乎牽掛的感覺讓江牧珩的臉上揚起了愉悅的笑容。
他說:“我剛剛就是在洗澡,這不,剛洗完就看到你找我,立馬給你打過來了。”
“阿珩,我想你了,一天不見你就想你。”陶一心甜膩膩的嗓音訴說著對他的思念,江牧珩的眼前幾乎立刻浮現出她溫婉嬌嫩的臉,一股愧疚感油然而生。
自打婚後,他似乎對梁甜的關注過多了。
卻忘記了,陶一心才是他此生唯一的真愛。
他答應過她,會愛護照顧她一輩子的。
想到這兒,他立馬說:“乖,我明天忙完了工作就去看你。”
“那你今天怎麼沒來?”陶一心半抱怨半撒嬌地說。
“今天?”今天他去接梁甜了,隻能撒謊道,“我公司有些事處理,回來晚了。”
話說出口,他才意識到,和陶一心認識這麼多年,這是他第一次對陶一心撒謊。
哦不對,還有他已經結婚的消息,也沒有告訴她。
該死的,他的人生什麼時候開始有了這麼多的身不由己?
聽著那邊的江牧珩有些疲憊的樣子,陶一心體貼地說:“那你早點休息啊,別太累了,明天我煲湯給你喝。”
“我不敢放鬆啊。”江牧珩劍眉微蹙,語氣卻是輕柔的,“我隻想著盡快把公司上手,早日繼承公司就能早日和你在一起。”
陶一心聽了,大喜過望,淡笑著說:“那我也不許你太累了,我會心疼。”
“時候不早了,你也早些睡吧。”
哢噠一聲,梁甜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就聽到江牧珩用如此溫柔磁性的語氣在講電話。
一定是那個白衣女孩吧。
她擦著半幹的頭發,神色自若地走到梳妝台前,打開抽屜拿起梳子,開始打理頭發。
她知道江牧珩不喜歡她,正好她也對他無感,他們兩個人睡在一間房裏,也不過是同床異夢罷了,所以無所謂。
無所謂江牧珩喜歡的是白衣女孩也好,黑衣女孩也罷,跟她有什麼關係呢,她是不會傷心的。
斜著眼睛瞥了梁甜一眼,見她臉上毫無波動,江牧珩的眸色陰沉了幾分。
他故意說道:“明天我會早下班,寶貝等我。”
“好哦,阿珩,你一定要早點來哦。”
梁甜梳著頭發,都禁不住被那頭甜膩的女聲搞到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抖了抖肩,接著就聽到背後傳來男人冰冷的聲音帶著警告說:“梁甜,你應該知道,我們的婚姻是名存實亡的,這通電話……”
“這通電話,我會當做沒有聽到。”梁甜回身望著他,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澄澈閃亮。
她這麼自然地搶過了話頭,倒是讓江牧珩十分下不來台。
男人的臉色僵了僵,語調有些怪異地說:“算你識相。”
說完,他一口氣悶掉了杯子裏剩餘的紅酒,直接上床睡覺去了。
梁甜有些莫名其妙,轉向梳妝台,開始搗鼓起女人的瓶瓶罐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