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夢雅攥了攥拳頭，一直低估了梁甜，她看來是個很強勁的對手。
還有江牧珩這話怎麼聽著怪怪的？
那語氣都不像是對合作夥伴，倒像是個吃醋的男朋友。
將一肚子疑問吞下去，齊夢雅定定神說：“據說她是接了一個電話就走了，具體去哪裏沒說。”
“接了一個電話？”江牧珩更是胸悶，什麼人的電話能比她談合約還重要？
“是的。”齊夢雅小心翼翼觀察著江牧珩的神色，發現他呼吸有些重，應該是有些生氣了。
想他這麼一個日理萬機的大老板，卻被梁甜那樣的小角色放鴿子，肯定是氣不過的。
隻要她再添把柴火，讓江牧珩對梁甜的印象差到極點，那麼這個合約百分百就是她的了。
想到這兒，她唇角勾起一抹笑，假裝猶豫地說：“既然江總知道梁甜，那我也不替她隱瞞了，實話說，我們部門老大對她的意見是很大的。”
說了一句，江牧珩並沒有打斷她，也沒有發怒的征兆，於是她壯著膽子繼續說下去。
“梁甜資質平平，愛出風頭，愛唱反調，平時工作也不配合，總之不是個好相處的人，所以總監還是希望我來負責和江氏的對接，這樣比較好。”
“是嗎？”江牧珩挑起眉峰，不輕不重的一句話卻讓齊夢雅莫名感到重重壓迫感。
“我好像還沒答應要跟你們合作，對什麼接？”
他拒絕的話如此直白，帶著諷意，讓齊夢雅臉上有些掛不住：“江哥哥……”
江牧珩蹙眉，麵無表情地說著冷冰冰的話：“這裏沒有江哥哥，商場如戰場，上次我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你們友艾根本就沒有入駐楓丹百貨的資格，你回去吧。”
齊夢雅一下子就不甘心了，追問道：“沒有資格的話，江總為什麼會願意見梁甜？難不成你們真的……”
後麵的話她沒說出來，因為江牧珩正用威懾的目光瞪著她。
齊夢雅也自知失言，認識江牧珩這麼多年她最是清楚他的性格，他發起怒來，連爸爸都無力承受，何況是她？
麵色白了白，齊夢雅彎腰低頭道：“對不起，江總，我說錯話了，我這就離開。”
看到她發白的臉色，江牧珩並沒有產生同情之心，反而眼前浮現出梁甜那張帶著紅印子的臉。
化了妝都還有淡淡的印記，不難想象，這一巴掌打下去的時候是帶著多大的狠勁。
眸色一厲，他出聲道：“慢著。”
齊夢雅內心一喜，轉過身來麵對著江牧珩。
“你爸最近怎麼樣？”江牧珩忽然問道。
雖然他臉上依舊神色淡淡，但他提到了齊夢雅的父親，齊夢雅一下就感覺他身上冰冷的氣息消散不少。
她垂著頭，有幾分女兒家的嬌羞，答道：“我爸就老樣子啊，說起來，江哥哥你很久沒到我們家吃飯了。”
江牧珩摁了聲，臉色平靜道：“聽說下半年朗庭的效益不太好，你爸應該是一堆煩心事，我就沒去打擾。”
見他主動說起家事，齊夢雅自戀地以為他是意識到剛才對自己太凶了，又拉不下這個臉，才故意拿她爸爸說事，這會兒正找台階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