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唐小娟就是早上帶頭針對她的人之一,她平時巴結齊夢雅慣了,這回齊夢雅不在,也不知道是她故意討好,還是齊夢雅的遠程授意,一個大意居然被她鑽到空子偷走了她的方案!
梁甜抱歉地看了江牧珩一眼,示意他等一下,然後握著手機蹭蹭蹭走到一個角落,靠著窗台就語氣激動:“唐小娟,你別以為你故意給我使絆子我就拿不到這份合約了!”
唐小娟在那邊假惺惺地說:“真的不好意思啊,一不小心給順走了,要不給你送去?”
“嗬。”梁甜冷笑一聲,“公司裏那都是有監控的,如果證明你是故意拿走了我的方案,那麼就是齊夢雅和總監也保不住你。”
“喲喲喲,這是威脅我呢?你那麼有本事,方案在不在手上都能談下來吧?不過我說梁甜啊,你那年近半百的老公快死了吧?你嫁給他不就是為了他的錢嗎,既然如此,何必這麼拚命呢?再忍一忍,很快你就可以繼承他的遺產了,到時候你也不用受我的氣啦,那我去忙咯,拜拜。”
“喂你……”梁甜氣得說不出話,真的就沒見過那麼卑鄙無恥的人。
她憤憤地捏著小拳頭,好希望砸點什麼發泄胸中的悶氣,可這兒是博物館啊,任何一樣展品都價值連城,砸壞了她可賠不起。
暴躁地抓抓自己的頭發,梁甜一個轉身,就看到江牧珩站在自己的不遠處。
她下意識地腳步一頓,他什麼時候過來的?
然而還沒等她問出口,江牧珩雙手抱臂,嗓音涼涼的:“年近半百?快要死了?”
“……”
“梁甜,你在背後就是這麼詛咒我的?”他一步步逼近她,眼裏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就這麼希望你的老公早死是吧?”
“不,不是的……”梁甜咽咽口水,覺得脖子裏涼涼的。
完蛋了,居然都被江牧珩給聽到了。
她尷尬地咳嗽一聲,解釋道:“這事真不能怪我,是今天早上,爺爺說我生病剛好,堅持讓司機送我去上班,然後被一些愛亂嚼舌根的同事看到了。”
“他們誤會了,你就不會解釋?”顯然,江牧珩對她的話並不滿意。
聽到這話的梁甜卻笑了,是覺得可笑:“解釋?我要怎麼解釋呢,說我的老公是你嗎?”
江牧珩很想說,對啊,就直說你的老公是我啊,可轉而一想覺得這樣很掉價,搞得他上趕著要做她梁甜的老公似的。
他臉色有些陰鬱:“不說難道要讓她們一直誤會你的老公是個老頭子?”
“我說出去就能有人相信了嗎?萬一還要我拿出照片來,我拿什麼給她們看?清者自清,我認為這是我的私事,沒必要跟她們交代清楚。”職場上嘛,有些風言風語是正常的,隻要她不理會,時間久了也就過去了。
江牧珩看她一副淡定的樣子,也不知道剛才在這裏抓狂的人是誰。
這女人,不虛偽會死嗎?
他勾起涼薄的唇瓣,輕聲:“嗬,你也就在我麵前能裝。”
“我怎麼裝了?”梁甜一聽他這話就不樂意了。
江牧珩居高臨下睨著她,眼神嫌棄極了:“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為了這個案子,拿我們的夫妻關係來說事,卻在你同事麵前把我撇得一幹二淨,你還真是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