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甜有些詫異地睜大眼睛,不過想想也是,他臉上掛了彩,同事看到肯定會問東問西,最好的方法就是借口有事,臨時先回去。
這事怎麼想都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因為她,穆以楓根本不會假扮她的老公,那樣裴湛也不會跟他打架了。
她充滿愧疚地說:“穆總,真的對不起,如果你要開除我,我也認了。”
這個裴湛做事情和江牧珩一樣不靠譜,害她夾在中間特別為難。
“沒事的,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可是你都掛彩了。”穆以楓一向是個溫和派,他不會生氣,可不代表梁甜就過得去心裏這關。
穆以楓見她一臉如臨大敵,輕輕笑了一聲:“你知道嗎?自從大學畢業,很久沒有跟人這麼痛痛快快打一架了,那個裴先生身體素質還不錯,是個有趣的對手,所以你真的無需自責。”
梁甜見他把浴袍裹得好好的,想說那樣對傷口不利,可又說不出來,隻能一直尷尬地笑著說:“穆總,你就不要安慰我了,誰被無緣無故打一頓都會不高興啊,你說吧,需要我怎麼做,才能補償你呢,或者你愛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總要讓她做點什麼,她心裏才會平衡的。
穆以楓想到裴湛對她的占有欲,眼裏眸光一閃,說道:“說起來,還真的有件事。”
“什麼?”梁甜充滿期待地看著他。
穆以楓微微一笑:“以後離他遠點,他是一個很衝動的人,你和他在一起,難免受傷。”
梁甜的心間劃過一道暖流,他被打了,卻還是關心著她。
如果不是穆以楓是她領導,她很樂意跟這樣的人成為朋友。
梁甜也知道,他是在指裴湛差點拽疼她胳膊的事情。
不過裴湛看似用力,他其實還是有控製力道,她並不是很疼。
她說:“我已經跟他說清楚了,我結婚了,並且有孩子了,想必這次他會真的死心了。”
聽她提起那個孩子,這同樣也是穆以楓心裏一個芥蒂,他說:“那就好,可能要麻煩你給我上藥。”
“這都是應該的。”
梁甜打開醫藥箱,拿出消毒酒精和棉花。
這些事情她做起來得心應手,因為以前在福利院,常常有小夥伴會打架,久而久之,她處理起傷口來算是一把好手。
“嘶……”消毒藥水刺激著受傷的皮膚,穆以楓皺起眉頭。
“很痛嗎?”她問著眼前的男人,不自覺放輕了手上的動作。
“還好。”穆以楓說著疼,臉上的表情卻總帶著點享受的意味。
不過梁甜站在他側麵,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她的動作很輕柔,時不時還會幫他吹吹臉上的傷口,就像是一片羽毛,輕輕拂過他的心上。
有些人,注定是相遇得太晚了。
……
第二天的活動,梁甜和穆以楓同時請了病假,好在同事們也沒有想太多,隻當山裏風大,泡了溫泉感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梁甜拎著行李要離開的時候,意外遇到了正在辦退房的裴湛。
姚葉靜可能是昨晚就走了,一直沒有看到人。
想到姚葉靜說得那番奇怪的話,梁甜猶豫再三,還是上前找了裴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