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甜懷孕的消息就像平地一聲驚雷,炸在了江牧珩的耳邊。
他遲遲沒能反應過來,而女醫生拿著病曆本就準備走了。
卻在走到門邊的時候,被江牧珩一把拽住了手臂。
他的表情冷得滲人,下顎緊繃:“我問你,她懷孕多久了?”
每次完事後,小芹都會把避孕藥端給梁甜,梁甜怎麼可能懷孕呢?
就算避孕套有時候會失效,總不能雙保險的情況下還讓她懷孕了。
再有,梁甜和自己結婚的時候根本就不是第一次,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江牧珩有所懷疑。
女醫生被他抓疼了,張嘴就想要說什麼,卻在觸到他冷得掉渣的眼神時禁了聲,又打開病曆本看了起來,然後才回答道:“已經兩個多月了。”
兩個月多!
這無疑又是一記重錘砸在了江牧珩的頭上。
很好,懷了個雜種啊。
他江牧珩頭頂上綠了那麼一大片他居然現在才知道。
他們結婚才一個多月,而她肚子裏的孩子已經兩個多月了,足足比他們結婚早了一個月。
這是喜當爹的節奏啊!
江牧珩的臉色駭人,額頭青筋暴起,雙拳緊緊收攏著,巨大的憤怒和恥辱籠罩了他。
活了二十多年,頭一回被人戲耍得如此徹底。
他身上的冷氣嗖嗖往外冒,看向梁甜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處於道德和良心,女醫生頂著巨大的壓力對江牧珩說:“先生,請你跟我出去交一下藥費吧,讓病人好好休息。”
“滾。”
沒有多餘的一句廢話,江牧珩言簡意賅地發令。
“先生……”這時候是個人都看得出來江牧珩恨不得掐死床上的女人,女醫生不可能讓他一個人在病房裏胡來,回頭出了人命怎麼辦?
他們這是醫院,可不是凶案現場啊。
“我讓你滾,聽不懂嗎!”江牧珩指著門口,眼底翻騰著怒火。
女醫生直接被嚇到腿軟,看了床上昏迷的梁甜一眼,還是趔趔趄趄離開了病房。
等到病房裏隻剩下兩個人,江牧珩慢慢地走到了床邊。
他低下頭,認真地打量梁甜的輪廓。
這個女人生得很好看,和陶一心是完全不同的類型,一心的五官偏清秀,單獨拎出來可能都不好看,但組合在一起,就讓人看著賞心悅目,好像是一副素淨的水墨畫。
而梁甜呢,每個五官都屬於單獨看也是無可挑剔的,組合在一起更是完美,她平日總喜歡化淡妝,如果是畫上濃妝,一定是驚豔到讓人移不開眼的類型。
不過自然淡妝也是極美的,放在人群裏一眼就能讓人找到。
性格呢,也是和她的外表一樣,時而像隻小綿羊,時而又攻擊力十足,總之是不容小覷。
可偏偏這樣一張臉,極具欺騙性。
他怎麼能忘了,她當初就是為了錢才會嫁給他。
現在肚子裏還膽敢懷上別人的野種,真把他當做冤大頭了嗎!
燒得暈暈乎乎的梁甜在睡夢裏感覺到一股寒氣朝著自己的靠近。
她腳下一個抽搐,就這麼醒了過來。
一睜開眼睛,便對上江牧珩那雙寒如冰霜的眼睛,讓她的心跟著一緊。
“江牧珩?”她有些迷茫,不懂江牧珩怎麼突然用這麼仇恨的目光看著自己。
難道是江爺爺出事了?
她一緊張,手不自覺揪住了江牧珩的袖子:“怎麼了,該不會是爺爺那邊有情況?”
“梁甜,我真恨不得掐死你!”回答她的,是江牧珩咬牙切齒的一句話。
梁甜完全懵掉了,不知道他哪裏來這麼滔天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