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愣愣地點了點頭,隻敢看著陸離說話,完全不敢看江牧珩:“下午的時候,媽媽讓我回家燒飯,我就一個人先回來了,結果還沒走到橋邊,就聽見這邊有吵鬧聲。”
“吵鬧聲?那有幾個人站在這裏,你看清了嗎?”
“嗯……好像是四個吧,一個姐姐靠在車子上,另外兩個人把另一個姐姐推了下去,那個姐姐在喊救命……”回想著這一幕,小女孩的眼裏流露出恐懼的目光,哆哆嗦嗦,“等我跑到這裏的時候,隻聽見噗通一聲巨響,然後江麵什麼也沒有……我就立馬跑去找村長了……”
“是一個女人?”江牧珩眯起了眼睛,眸中寒芒閃爍。
是誰害了梁甜,他自然會秋後算賬,但現在當務之急,仍然是要找到梁甜。
陸離已經詢問過村長和警隊負責人,跟他描述著目前的情況:“總裁,目前的情況很不好,少奶奶已經掉下去好幾個小時了,可警隊的人一直找不到她……”
“他們都是吃幹飯的嗎!”這麼久的時間找不到,等找到豈不是……
江牧珩一雙眼滿是煞氣,他悚然轉身,找了個地勢低的地方,邊走邊脫掉身上礙事的衣物,眼看就要一頭紮入江裏。
陸離大驚道:“江總,這麼冷的天,不能跳啊!”
“讓開!”江牧珩眸色狠戾看著他,一把將他推開,臉色絲毫不帶猶豫地跳入了水裏。
這秋天的江水又冷又冰,江牧珩猛地紮進去,全身冷得如墜冰窖。
江水從四麵八方湧過來,淹沒他的全身,每一個毛孔,都被寒意入侵,針紮一樣刺在皮膚上,冷入骨髓。
江牧珩在水中拚命地遊著,眼前一片漆黑,他什麼都看不到。
嘩一聲,他從水裏冒出頭,對著船上的人吼道:“給我夜視鏡!”
“啊,什麼?”船上的指揮人員被他嚇了一跳,差點栽進江裏。
“夜視鏡!”江牧珩暴脾氣地重複,那人礙於他身上的戾氣,趕忙遞了一個給他。
在夜視鏡的幫助下,江牧珩再次潛入水中,他看到了水中的雜草和垃圾,還有其他的潛水人員,然而就是找不到梁甜的蹤跡。
這個女人到底去哪裏了?
十分鍾後,他精疲力竭地被兩名潛水員送上船,對方已經得知他的身份,也不敢得罪他,隻戰戰兢兢地說:“江少,我們已經盡力在找了,隻是下午時分遠處區域有小麵積的漲潮,梁小姐不知道會不會被衝走了……”
後麵的話他沒說出來,如果梁甜不慎被浪潮衝走,那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江牧珩聽到這話,登時瞪大了一雙眼睛,他揪住那人的衣領,眼神淩厲得如同刀鋒一般:“你要敢再多說一個喪氣字,我把你丟下去信不信!”
“不說了不說了……”那人都快嚇尿了,撥浪鼓一樣搖著頭。
江牧珩在船上喘息片刻,掙紮著又要下水去。
他身上沒有專業設備,剛剛一個人憑著毅力在水下憋氣了五分鍾,中間上來呼吸一口又下去憋了五分鍾,導致差點缺氧,還好被潛水人員及時發現,叫了同伴一起拖他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