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問到這個,梁甜幾乎想要脫口而出陶一心的名字,可是,陶一心不管怎麼說都是江牧珩的心上人,她應該把這件事情告訴江牧珩,由他決定怎麼處理。
梁甜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聰明如裴湛,怎麼可能看不出她的欲言又止,她不是不知道,隻是不準備告訴他罷了。
算了,隻要她人沒事就好,要不要報案抓人,那是她的事情,跟他無關。
裴湛本來想問問她有什麼要吃的,她已經睡了半個月,一直靠葡萄糖維持生命,現在醒來肯定很餓,但沒想到被梁甜搶了先。
她說:“我能用一下電話嗎?”
裴湛眉頭蹙了起來,語氣似乎有些生硬:“你是要找,江牧珩嗎?”
江牧珩的名字從他嘴巴裏說出來,梁甜著實驚訝了一下,可她忽然想起來,這不正好是她上次拜托裴湛幫她調查的事情嘛。
那次團建,姚葉靜在山上對她說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話,說她根本就沒有結婚,還警告她離裴湛遠一點。
本來梁甜不欲理會姚葉靜的片麵之詞,可後來也不知怎麼的,這個問題就像一根魚刺卡在了喉嚨裏,她需要一個肯定的答案,然後她就拜托了裴湛,虧得他當時還答應得信誓旦旦的,說會盡快答複她,結果都拖了一個月了,害得她差點忘記了這件事情。
既然他知道了,那也好,省得他再對自己有什麼想法,梁甜點點頭,微笑道:“就是他,我出了事,江……阿珩肯定會擔心得不得了,我打個電話給他。”
為了顯示出他們倆夫妻很恩愛的樣子,梁甜故意稱呼江牧珩為阿珩,說話的語氣也嗲嗲的。
裴湛聽到她的話,眸光不易察覺地暗了下去,大掌摁在她的肩膀上:“別著急,我已經通知過他了。”
梁甜眼睛一亮:“真的?”
“當然是真的,對了,你不餓嗎?”裴湛轉移了話題。
怎麼可能不餓呢,想到馬上就能見到江牧珩,梁甜掀開被子,準備去洗漱吃東西,她一定要以精神的麵貌等到江牧珩來接她回家。
然而才剛下床,她就差點摔倒在地上,幸虧裴湛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扶到了床上。
“怎麼會這樣?”梁甜惶惶無措地抓住了裴湛的手,怎麼一踩到地上就感覺腿部肌肉酸軟無力呢?
明明她的腿有知覺啊,她為什麼會使不出力?
這個答案裴湛自然是知道的,她在床上躺了那麼久,身體處於休眠狀態,身上各部件要恢複運作自然需要慢慢來。
但他一時間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隻能隨便找了個借口說:“可能是你在水裏泡了太久,腳抽筋了,導致有點使不上力,你別急,慢慢來,走多了就能恢複過來了。”
裴湛這番話也有道理,當時梁甜在水下掙紮了太久,不排除有腿抽筋的可能,隻要她的腳沒事,她就安心了。
“這樣吧,我去幫你把洗漱用品拿過來,你就躺在床上好了。”裴湛說。
“那可不行,我能自己走,一直躺在床上也不好啊。”梁甜對他的話深信不疑,擺擺手,一手抓著床頭櫃,在裴湛的攙扶下慢慢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