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有你,否則就要和許大..許顯純那家夥一同進入詔獄了,嘿嘿,還是你有先見之明。”幹澀嘶啞的聲音從屋內傳了出來,說話者雖極為得意,但發出的音量卻也有限的很。不過這聲音對趙泰來說又偏偏極為刺耳,讓他的鼓膜一陣刺痛。
裏邊說話的,正是頂頭上司張英。
“在許顯純那個草包身邊偷個賬本還不是簡簡單單的事情。”另一個妖媚的聲音響起,聽著酥麻軟糯,比之教坊司的妓女還更勝一籌。
“隻是苦了你被那草包.....”張英語氣中滿是自責。
“你可是嫌棄奴婢?”女子幽怨的聲音傳來。
“怎麼會呢,想到那畫麵就覺得興奮呢...現在便想要如法炮製的試一試......”
“壞死了你.....”
趙泰麵色古怪的聽著兩人閨中密語,不曾想僅僅幾句話信息量卻如此之大。他輕輕推了推門,發現被門栓堵住,環視了眼左右,見四下無人,破門而入。
躺在床上和衣而眠的兩個人倉惶而起,一身肥膘的張英嚇的六神無主,等看清趙泰的樣子和極為熟悉的飛魚服,登時鐵青著臉怒喝道:“靳一川你好大的膽子!“
“如何膽大?”趙泰一臉戲謔的看著他,同時不加掩飾的在躲在張英背後那名豔麗女子臉上來回掃視。
張英眼神閃爍,正欲張嘴。
趙泰看出的意圖,慢慢舉起了手中寒光淩冽的飛燕,淡淡笑道:“也好,讓你的家仆都來看看大人此時的英姿。”他一步上前,將刀抵在張英喉嚨上。
“乖乖出來!”
張英怒目看著他,眼中滿是狠厲之色。
“我再說一遍,出來!”趙泰微微用力,頓時在他脖子上割出一道血痕。
張英感覺到趙泰冰冷的殺意,咬緊牙關把被子掀了開來。
頓時,一股子濃烈的特殊氣味迎麵而來,很像栗子花的氣味,但到後麵更像淡淡的漂白粉的味道。趙泰也用手解決過生理上的難題,哪能不清楚這股子栗子花味道是什麼。從他破門到現在也不過是數息時間而已,沒想到張英不僅不中看還不中用。
一身白色肥膘的張英下了床,雙腿止不住的打顫,唇上兩撇八字胡同樣跟著輕微顫抖。
“還有她。”趙泰斜了眼差床上那位。
“靳一川,你別太過分!你敢殺我嗎?”張英麵色一冷,兩隻小眼睛死死瞪著趙泰,十分硬氣的回道。
“剛才大人和小妾所說的話屬下均已寫在無常薄上,想必錦衣衛要找許顯純那本賬本不會太難。”
“你...偷聽我們講話....”
“屬下再問你一遍,出來嗎?”
張英心中慌亂,忙看向他的愛妾。
一個眼神,愛妾都懂,從充斥著億萬生命中的被褥裏爬起,和張英並肩站在一塊。
“放了我,我允諾你一個百戶。”張英諂媚笑道。
“就這些?”趙泰不以為意的撇撇嘴。
“白銀五百兩。”
“你倒是撈了不少油水。”趙泰看向張英的小妾,麵色輕佻,“若是,屬下想要大人的愛妾呢?”
張英眼珠一轉,把小妾推向趙泰,笑嘻嘻道:“喜歡就拿去,不礙事。”
“好啊。”趙泰收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