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燒水,還不如去小河邊洗了再回來。
“這倆人怎麼弄成這樣啊?”秦玉芝和梅香也說著,兩人也在幫忙燒水,還沒注意到院子裏的人早已去了小河邊。
夕陽西下,兩人泡在河中洗了幹淨,這才感覺舒服多了。
“以前沒這麼狼狽過吧?”沈驀然問。
彥瑾轉頭看了他一眼,停了幾秒鍾才開口說道:“沒有,你呢?以前這樣狼狽過嗎?”
沈驀然突然不說話了,以前比這狼狽的時候太多了,小時候住過狗窩,長大了是鬼,是牛?,總歸不是人。
彥瑾挑眉,似乎看出了沈驀然背後有著不少的艱辛,也沒再問什麼,隻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
沈驀然看了一眼停在他肩上的手,皮膚不錯,不像他常年勞作,滿手都是繭子。
晚飯後,烈陽回來了。
“可打聽清楚了?”彥瑾站在屋頂上,這裏可以讓他看到這整個院子的格局。
烈陽點了點頭,突然又感覺天太黑,主人可能看不到,就又恩了一聲,道:“都打聽清楚了。”
“說。”
烈陽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據金玉滿堂的東家說,那塊玉佩是他在當鋪買到的,後來屬下又去了當鋪,確定那塊玉佩是一個叫沈驀然的男子所當。”
沈驀然?
彥瑾猛然轉身,沈驀然?是今天跟他一起比賽,一起在泥潭中潑水,又一起去河邊清洗的沈驀然?
“這鎮上有多少個叫沈驀然的?”彥瑾問。
烈陽搖頭,“屬下去衙門查過了,就平泉村沈家獨一個。”
彥瑾仿佛聽到了什麼一陣哭聲,心裏說不清是什麼滋味,他不可思議的後退一步,差點就從屋簷上掉下來。
“主子!”
彥瑾擺了擺手,臉上有幾分的痛苦,“你先下去吧。”
“是。”烈陽有些擔心,隻是主子命令他不能不聽,隻得是一步一回頭的退了下去。
夜風吹過,衣擺紛飛,雲層擋住了月光,看不清彥瑾此刻是什麼表情。
他隻是盯著手上的玉佩,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
“這是一塊漢白玉。”不知何時琉璃來到了他的身後。
彥瑾一驚,想要收回玉佩依然來不及了,已經被琉璃看到了。
隻是琉璃似乎並不知道這玉佩的來曆,從他的臉上,彥瑾看不出任何的異常。
“恩,玉質不錯。”他說道。
琉璃伸手想要去拿,卻被彥瑾躲開了,他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又問道:“上麵的花紋真好看,是什麼花?”
“不知道,我也隻是覺得它好看,就多看了兩眼。”說著,彥瑾就將玉佩放入了荷包中。
“你不知道它叫什麼嗎?”琉璃怎麼有些不相信啊?剛看看彥瑾的臉色,明明是有故事的樣子。
隻是彥瑾不肯說罷了。
這是優曇婆羅,是來自天界的花,被天長卿稱作為打開天門之路的花。
彥瑾越是不肯說,琉璃就越發的好奇了,剛才他看的清楚,那漢白玉銅錢大小,做工很精細,上麵的圖案也很精致,但這還不足以能讓彥瑾那麼喜歡的。
在宮中,比著東西好的多了去了,別的不說,就單說彥瑾頸上戴著的那塊虹光璃玉,那可是加持過的,天長卿說過,虹光璃玉是可以當做法器來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