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人參難遇,季珩也好奇,為什麼楊雪晴每次進山就能采到人參?
想到這裏,他便有了想跟楊雪晴一同進山的想法,無奈最近應酬太多,進山怕是進不成了,他隻盼著楊雪晴能進山再帶人參出來。
別人都是替楊雪晴作難,進山一趟不容易,可對楊雪晴來說,進山不容易那都是說給別人聽的,她沒覺進山有什麼不容易的,跟玩似的,采參就更容易了。
“你也說了當我是自己人的,自己人怕我作難?我盡量就是了。”
“也就是你了,放眼看著整個鎮上,包括下麵那些十裏八村的,還真是沒人能像你這樣有底氣的,你怎麼就能斷定自己進山就能采到參?”
楊雪晴笑,說道我運氣好啊!完了她又補充了一句,“其實人參並非像你們想的那樣,會跑,難采,人參有人參的習性,隻要了解了它的生長習性,要采參就會容易很多。比如說人參喜陰,喜歡較弱的陽光,喜歡長在棕色土上,特別是闊葉林中,由於常年的枯葉堆積和腐爛,土壤結構也比較疏鬆,人參就喜歡這樣的環境,所以進山看土壤就能找到人參。”
這話有些誇張了,但人參的確是有這些習性的。
季珩聽的一驚一乍,他不得不佩服楊雪晴,難怪她每次進山就能采到人參,原來是她進山不是先找人參的,而是先找土壤,找到了人參喜歡生長之地,找人參還能不容易?
“我是服了你了,雪晴,女子裏麵,你是第一個讓我心服口服的人!”
楊雪晴聽了這話就謙虛的笑,最讓她高興的就是季珩說需要十多顆人參,如果能多一些就更好。
她心裏盤算過了,一顆人參就算百兩,十顆也要千兩了。
季珩的這個訂單可真不小!
送走了季珩,又在鋪子裏跟玉秀聊了幾句,沒過多大會,沈驀然就回來了。
“談的怎麼樣?”楊雪晴問。
沈驀然隻是點了點頭,沒多說。
楊雪晴是習慣了他的話少,有時候一個動作也能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就好比現在,隻是點了點頭,但又什麼都沒說,那就是說明他談的差不多了,但是有些事沒敲定,後續還需要繼續談。
“那行,玉秀你忙,天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這回去就得開始準備,要不然三天後可送不來罐頭了。”
“那你快回!什麼都能耽誤,這罐頭可是不能耽誤的。”
路上,楊雪晴還沒問,就聽沈驀然說道:“聚香齋要壓低價格,和魚的生意一樣,自己上門來取貨。”
楊雪晴想也不想的點頭,“那就答應啊,跟魚一個價,也好算賬,他自己來取貨也省咱們不少麻煩的。”
“魚的價格他也要往下壓,從七錢壓到六錢。”
楊雪晴一聽皺了眉,她不在乎東西多少錢,反正不管是魚還是桃對她來說都是來之容易,她隻是不喜歡得寸進尺的人。
但是轉念又一想,做生意不就是這樣嗎?不得寸進尺怎麼能壓低價格呢?
自古買賣不一心,賣家想多賣一些錢,買家想少花一些錢,說起來也不是錯。
“那就給他吧,不過這是最低的價格了,往後的幾年裏,這價格是不會變的。”楊雪晴說道。